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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治病(大改)

    “安伯该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了?”

    林景时坐在书房内,怒而不发,只在眉间聚集一团散不开的火气,即将要燃起来。

    林安只在下方垂手等候,也是战战兢兢,方启道:“是在大人回来换了衣裳后走了才来的,拿着一块玉片,说是来寻姓林的夫家,大概是想错了,才来到我们这里。”

    一只手掐着椅子的扶手,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褪了苍白,“你既知道是错了,又为何还请她进来,该禀明缘故叫她出去才是。”

    看见林景时这副模样,林安便猜到恐怕是病又重了,哪里还想得到正在谈的事,忙问:“可是今日那场雨?我原就不想你出去的,可大人非要走,可叫我该如何给老爷夫人一个交代。”

    林景时微眯着眼,并不放过这件事,咬着牙说道:“你必须马上将人给我劝出去。”

    林安一心急只好连连答应。

    “还不去?”林景时当时呛出一口血,语气虽弱了几分,但还是吓得林安退了出去,只好叫别的人先伺候着。

    而朱巧娥被关在了拾翠轩,院门口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守着,她敢踏出一步,便能拔出明晃晃的刀来。

    于是只好先进入书房,先是踌躇地不停踱步,总感觉不好,刚刚林景时的样子也不像多喜欢她的样子,更多是被吓的而且有些生气。

    虽说是有婚约在身,可两家父母具已不在,又如何断定,就算是否了这桩婚事,凭着他如今的地位,即便赶自己出去,也能做的体面。

    朱巧娥越想心里越难,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而越是这个时候,朱巧娥通常更喜欢找些别的事做,想起林景时身上的药香,顿时有了谨慎,只通过气味,一一将药材分解,再组合,誊写在纸上。

    “竟是寒毒之症,从这方子上看,还有些严重了。”她拿起纸,对照在阳光下仔细再看了看。

    虽然她并不能完全闻出所有的药材,可几味关键的一看便是治寒毒才用的稀罕药,随即摇了摇头。

    “这样用药虽然周全,可不太适应林景时如今的身体,瞧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必然是伤到根本了,并不只是寒毒这一种。”

    忽然外面有些动静,朱巧娥将药方叠起来放入怀中,出去方看见林安被挡在外面。

    “不知林少卿怎么说?”朱巧娥心急,先就问了。

    再看林安,好像比之前老了许多,头发略微凌乱,眼神也越显得浑浊,一看就是气满闭塞,快要失了神志。

    想替他诊脉,可被一把大刀拦住了。

    “快别拦我,没看见人都快要晕过去了吗?”

    话音刚落,林安果然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这时,护卫才吓了一跳。

    只有朱巧娥转身回房,从包袱拿出一粒药来,再跑回来,将林安扶起,并着温水喂进药丸。

    不过一刻钟左右,才看见林安缓缓醒来。

    刚要开口,朱巧娥便按上了脉搏,“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长年累月的郁气不除,积攒到了五脏六腑,要抓紧吃几服药,再养养心神,就没事了。”

    林安并不知道朱巧娥会医术,刚刚醒来,脑筋还转不开,稍稍迟钝了一下。

    正在这时,本在林景时身边伺候的小厮急忙跑过来,见到林安便说:“不好了,大人吐了好一会儿血,这会儿不省人事了。”

    没想到朱巧娥最先起身,拿起手边的包袱,便询问道:“可是吐了几回,血又是什么颜色呢?快带我去看看。”

    林安还没将赶朱巧娥的话说出口,就又跟在朱巧娥身后往前院的书房走去。

    小厮一路回应道:“吐过四回,前面还清醒,第四回就晕厥过去,血的话,大概暗红色,有些黏稠。”

    朱巧娥听见这个症状,默默在心里思考。

    走到书房内,暖香拂面,实在有些闷热。

    “让几个人把窗户打开一半,这哪里是病人该待的地方,即便不能受风,只用帘子遮住一些就好了,这样闷着岂不是要闷坏。”

    朱巧娥语气格外严重,叫人不自主便听从她的安排,将帘子放下来,又把几扇斜着的窗子打开一些。

    就连林安,刚刚病好,又有些手足无措。

    只见朱巧娥坐在林景时身边,拿起纤柔的手指搭在林景时的脉上,果然冰凉。

    歪着头,细细沉思了一会,又重新换过一只手。

    方才说出病症,“果然是寒毒之症不错,原本就有亏虚,如今再急火攻心,所以吐血,需要以金针刺穴方能救的回一命。”

    于是朱巧娥展开针袋,里面都是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金针,她选中一根,除去外面的衣服,袒开皮肤,再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