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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擢星馆里事态渐歇,那边苏铭旌跟文歆却心有戚戚。

    两人在陆远院子里的石桌边坐定,刚落座,文歆便开口:“是不是傅家已经派人来告罪了?反应竟这样快,我还侥幸不至于这样快找上来。”

    苏铭旌眉头轻皱,从擢星馆出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思索此事,越想却越觉得有些古怪,“即便傅家来告罪,一个内门弟子在外同人冲突,如何能劳动少座主亲罚?更奇怪的是,我们两个正犯怎么反而被全须全尾的放回了?”

    听罢,文歆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曾真正涉足修界,实在摸不清楚仙宗都是如何行事的,“既然能这样轻巧地叫我们回来想来并不打算处置我们二人?可不处置我们又为何要处置陆远?”

    “既然少座主叫我二人去问询,必然是跟昨日之事有干才对。傅家若是告罪了,那就该叫宗门内司法处专责过问。难道是私下直接找到少座主哪里去了?傅家果真有那个能耐么?”,苏铭旌眉头越皱越深,越想越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也是正经门派出身的修士,但那也不过是一方小世界中的门派,无法跟金樽座这样的庞然大物放在一起论较。金樽座会如何行事他也只能猜测大概。

    文歆则是根本没有实实在在地了解过修士的世界,她真切接触过的也不过傅家一角,叫她去琢磨金樽座实在盲人摸象,她只能去揣测傅家可能的行动,“傅越桢叫人这样威胁,傅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虽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境遇是否因傅家而起,但必然是要过傅家那一遭的。陆远现在已经受了鞭刑,若再被罚……”

    “事已至此,在此多思也摸不出缘由,我们不如干脆去金樽座专责司法之处一探究竟。若是真要处置我们,我们本也跑不脱,若不是,也能安心思索下一步如何行事。”

    “我也一道。”

    两人在门内寻人一问,便找到了目的地——慎法司。

    此地司掌金樽座内诸犯事的审判决断,门内弟子若有错都要在此理判,外人要告罪也一样来此相告。此地位于一座灵峰的谷地里,峰上便是焉刑台。

    慎法司的风格相较金樽座一贯的富丽堂皇要更多了肃正威严之感。

    两人进了慎法司不曾想竟然迎头撞上了傅家之人。傅越桢跟那日的金丹都在,领头的是一个跟傅越桢长相有几分相像的年轻人,此人文歆认识,正是傅家才参加折花会的大公子傅越瓴。

    二人一现身,傅越桢便发现了,正要叫嚷,便被他哥哥刮了一眼。他也反应过来,这里是金樽座,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苏铭旌同文歆对视一眼,眼中担忧与疑窦并重。

    不等这两人反应,傅越瓴抢先一步,向堂上办公的修士开口道:“在下傅越瓴,同家弟傅越桢、家中供奉林余烔问三位执事好。”

    堂上正有三位执事,着装相似,只是配饰有所不同,一位姓亓官,一位姓赵,还有一位姓童。

    童执事看着下首五人,这五人显然是彼此有故,却分作两拨来此,他点点头,问道:“所为何事?”

    “为昨日晖彩城中,家弟同贵派弟子冲突一事。”

    “哦?细细说来。”

    傅越瓴一步上前,将事态详说一番,谈及起因也毫不避讳家中贪念文歆灵根之事。这事听起来确实仗势欺人,可此事与金樽座并无干系,一个小家族惹出来的事他们并无闲情去干涉。

    “林供奉不欲冒犯贵宗弟子,一再克制,不曾下过杀手,只盼此子受挫自行离去,可此子却处处对家弟下死手,更是以家弟性命胁迫掠走苏、文二人,今日来此还望贵宗给个公道。”,傅越瓴声音沉稳,一字一句有张有弛。

    “那你意下如何处置?”

    “在下不欲咄咄相逼,只要贵派那位弟子肯向家弟致歉,并归还苏、文二人即可。”

    三位执事都点点头,心觉此子进退有度,也不打算多加阻碍。

    便问道:“可知这位弟子是谁?”

    “并不知道名姓,但身配金樽座玉牌,是内门弟子,我家供奉有其相貌影像。”

    “那便拿出来看看吧。”

    闻言,林余烔取出一块玉符,将灵力探入其中,一位少年的相貌便投射了出来,正是陆远。

    堂上三人一见此貌俱是眉头一跳,相视几眼,心底暗叹麻烦。

    注意到三位执事神色有变,傅越瓴不由皱眉,心底忧虑不会是哪位贵子吧?可那人的装扮神态并不像身份尊贵之人,而且也一直不曾报出来历名号,林余烔也说那人的身手并无特别之处不像什么内门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