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柯一潼补充下水分，慢慢走到余思韶面前，“无聊吗？”

    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艳里回过神的余思韶盯着她运动过后，泛着淡淡粉色的肌肤。

    好像粉的不均匀啊……

    添几朵“红梅”在上面肯定会更可口诱人。

    “嗯？”柯一潼歪了歪头，不知她为何不出声。

    余思韶都觉到有蓬勃的热气扑面而来，是茉莉花香味的，意乱神迷。

    “祸水。”嘴巴一开一合，含糊两声。

    柯一潼抿唇，若水浸过的眉毛愈加深浓，alpha的侵略性显露无疑。

    “好傻。”看她呆呆的，柯一潼没忍住。

    这下轮到余思韶恩一声。

    柯一潼有耐心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问话，余思韶听后，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上半身趴在沙发靠背上，晃荡着脚，“还行。看美女跳舞，蛮养眼的。”

    垂下眼，柯一潼忽然半蹲身子，微微仰头对上余思韶，“那，在你心里，谁跳的最好？”

    说完，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余思韶只要不说是她，那光就灭了。

    后背攀升起不自在，带着余思韶的腰都跟着直起来，视线无处可躲，她干脆就跟她的胶在一起，“还学会攀比了，柯一潼你那么没自信？”

    眼睛都弯成了月亮。

    唇峰还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贝齿如雪，衬的红唇妖艳，“原来我在你心里不光腿长，跳舞也是最好的。”

    “我可没这么说。”余思韶别开眼，忽然睨到墙上挂着的画，“茉莉花信息素根本不适合你。”

    柯一潼以为她有什么高见，结果余思韶继续说，“水仙花才适合你。”

    终于扳回一成，余思韶语调都禁不住上扬。

    得意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揉揉她脑袋。

    柯一潼也确实那么做了。

    停下来后，便是静默。

    柯一潼惊讶自己真的付诸行动了，明明上午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她把这归于刚才的氛围太柔和了。

    余思韶碰碰脑袋，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像揉狗头那样揉了个遍。

    从来没人敢揉，也没人想揉。

    感觉被人入侵了亲密距离，余思韶羞恼了，“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柯一潼无辜举起揉她脑袋的手，五指纤纤，“忍心砍了它？”

    余思韶恶狠狠拍下她的手，“又不是我的，当然忍心。”

    像只炸毛的猫咪，保护自己的领地。

    柯一潼心情很不错，“我尽量。”

    “什么什么？”

    驴头不对马嘴的，余思韶都想不到她思维跳跃到哪里去了。

    懒的睬她。

    结束后，余思韶看了眼时间，嚯，八小时到了。

    没等一起出了舞室门呢，余思韶就先跑了，“八小时到了，别来烦我。”

    柯一潼刚穿好外套，来不及出声，只能目送她坐电梯，没有留恋先走掉。

    尹风湶已经收拾好了，“余思韶刚才说的八小时什么意思？”

    散开头发，清香的味道还湿漉漉的。

    “没什么。我和她的约定。”

    尹风湶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约定？余思韶会遵守约定，可笑！”

    发尾打了个卷，挽的太用力了。

    在手中捻了捻，柯一潼说道，“你对余思韶的印象太刻板了。再说，没必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她身上。当初你前男友只是单方面喜欢她，并未得到她的回应。”甚至去告白还被打了一顿。

    尹风湶和余思韶之间的烂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柯一潼也听过不少。

    无外乎是关于男人的。

    事情的发生俗套无比。尹风湶在初中交过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男朋友，两人很恩爱，鲜少有吵架的时候。那时候的余思韶打架逃课样样都行，校园里几乎找不到她的身影。

    关于她的说法越来越玄乎。就在一个夏日的午后，附属中学后面大片的杨树林，余思韶跟比自己还大几岁的高年级混子打架，尹风湶男朋友恰好路过，当场就被余思韶女alpha的气势所折服。

    他本来就慕强，女朋友却是柔弱的omega，终于见到符合他心意的女alpha了，立马就说分手。

    正爱的浓情蜜意，尹风湶伤心的不行，不知道男朋友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理由还没挖出来，她男朋友就因为聚众斗殴被教务处抓走。

    尹风湶擦着眼泪水去看，她男朋友捂住鼻子，溢出不少鲜血，脸上青红小伤特别多。

    他一脸懊丧挫败，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还瞟着除了衣裳上溅点血迹，其他完好无损的余思韶。

    最后尹风湶分了手，男朋友成了前男友，余思韶却成了仇人。

    尹风湶明白那个理，就是过不去那个坎，“一中所有人都说她坏，也就你说她是好人。”

    “不算好但也不算坏。”柯一潼不想用太绝对的词来形容余思韶，这种相反的复杂感更能体现余思韶的性格。

    “刚才我也看见了，你和她……很亲密。”

    比如，她从来没敢想过，柯一潼会去揉别人的脑袋。

    “不算亲密吧，我还在努力。”

    尹风湶顿住，狐狸眼连眨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