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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搜出猴子身上的追踪器,四人自然明白自己被耍了,人在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

    老板之前说的暗中安装的追踪器早就被安在了一个猴子的身上。

    看来人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

    四个男人中,头上戴了帽子的白人男人说:“人一定活着,猴子是不可能自己穿上那样的滑翔服的。”

    四个人中唯一的黄种人道“这个人比老板说得难搞得多。”

    “恩,刚刚那个东西是最新一代的定位器和无线电波窃听器,能利用卫星来传输信号,还能检测到生命迹象。是顶尖的技术。”矮个子男人附和道。

    高个子男人拿出一张地图展开:“老板说此人最终的目的地是这个地方。进入这个地方有两条路,一个朝左一个朝右,但不管怎么样都得绕过中间挡着的这座山群,我们一路上都是跟着线索,现在看来这些显然是这人利用猴子故意留下来的。

    那他走得定是反方向,而且按照时间推算他现在离我们应该有段距离了,说不定已经进入老板说的禁区了,现在过去,我们可能来不及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黄种男人接话:“出来一趟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这个人的命可是值2个亿。足够让我们金盆洗手。我查过这个人,信息藏得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没有经历过特殊训练,普通人在这种地方,行进的速度只会是我们的三分之一,赶上他,完全有可能。”

    高个子男人听后,看向矮个子男人,矮个子男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四个人开始朝相反的方向走。

    而那正是萧久潜伏的方向,萧久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隐藏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蚊虫不断叮咬在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多足爬行动物的软脚直接在指尖窜过,萧久放轻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完全听不到动静后,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刚刚她几乎感觉有个人的军靴踩过她的头顶。

    她没有继续跟着他们,因为刚刚这些人提到的路线,让她想起一个地方,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得完全确定。

    其实他们说的那个地方她好像去过一次。那个地方严格来说已经处在天翼山的边缘地区。完全没有人际。

    当时她出现在那个地方是因为野战训练,因为那个地方特殊,所以她印象深刻,当时她和战友走的是从左到右两条路,但是这两条路最后竟然都会通向同一个地方。这和那四个人刚刚所说的地方非常相似。

    可是她记得那个地方的尽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怎么会有其他的东西。哥哥为什么都要去那个地方?

    她拿出随身带的地图,反复研究,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徒步到那个地方,需要一点时间,中间的还得走一段水路。

    如此长距离地追踪四个训练有素的人,再加上要经过水路,不被发现几乎不太可能。

    路上她随时有毙命的危险。

    这也是她刚刚放弃追踪这四个人的缘由。

    天气开始热起来,闷热得厉害,萧久身上的汗开始细密地渗出,她反反复复地拿着地图来来回回地看,直到最终确定——方圆百里能满足那四个人说的情况真的只有那一个地方。

    她收起地图,按理说她现在应该马上动身前往,因为杀手以惊人的速度正在朝哥哥行进。

    可是她不敢,一旦判断错误,她将永远失去那个人,她必须有万分的肯定。

    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漏掉的信息。

    忽然,她翻开上衣口袋,拿出当时出发前随手在暗室撕下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里的人是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和一群样貌俊朗的少年,那人是萧严。

    其实萧久关注的不是照片上的人,而是那片山,她好像见过。

    思辰间,她换了只手看照片,突然,萧久的嘴角牵起。

    照片中少年们的腿脚间有东西,虽然细小而且明显被虚化处理过了,但绿色植株上骷髅头的形状清晰可见。

    其实,这并不是骷髅头,而是一种花名,叫骷髅花,学名叫金鱼草种子,因为这种花每到夏季末的时候就会长出一种荚,它的种子开裂的方式和一般的种子不太一样,是孔裂,所以当种子快要脱落的时候并不会完全分开,而是在每一个株结上开一个小孔,最后形成的样子,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一个一个小小的骷髅头。

    当时在训练的时候她看到过这种花觉得非常稀奇,所以她给每一个战友就带了一个这样的骷髅头。

    后来她去查了一下才知道这种花的来历。这种花对生长环境有极高的要求,只有在西班牙和国外的意大利野外有相关的记载,中国境内并没有对此无相关的记载。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他们训练所挑的地方人迹罕至普通人,就算是平常的探险科学家都不会去那样的地方。

    萧久心中狂喜,照片中的植物几乎呼之欲出地告诉萧久,哥哥所去的地方就是当初他们训练所经过的那个地方。

    她了解那个地方那么胜算自然大一些。

    其实出发前,她回过一趟院子,去了哥哥的书房。本是无心,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就那么进去了里面那一道隐秘的门,那是她和哥哥小时候的秘密。

    那个时候她和哥哥经常藏在里面让祖母找不到,后来祖母说因为那里的空气不好就不让哥哥和她进去了。

    里面的东西,却是到现在都让她心惊。昏暗的墙上张贴着各式各样照片,有彩色的、有黑白的,有的有文字、有的没有文字,有的年代久远,有的不过是在几天之前。但这些排列整齐的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照片中都是同一个人——萧严。

    从年少时期的灼灼英姿,到中年时期的沉稳晦涩再到现在如今几天前——一张看似慈眉善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