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7、第7章

    盛拓也连忙帮腔:

    “孩子都那么大了,做个指甲怎么了,你少说两句。”

    沈锡舟托着下巴,照例不肯错过任何损盛悉风的机会:“审美堪忧,就算做也做个好看点的吧。”

    盛悉风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是生非,只能偷偷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当即被他回踹。

    “不影响弹琴的。”她一边继续踹回去,一边心虚地告诉母亲。

    沈常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比四,她孤军奋战。

    “再长就去剪掉。”她终究没再为难盛悉风,随即依次看过三个男人,啼笑皆非,“你们就惯着她吧。”

    事实上,沈常沛孤军奋战也没在怕的,她能这般轻易地放过盛悉风全看在江开的面子上。

    人老公都明晃晃表达喜欢了,她就是再想管教女儿,也不好直接扫女婿的兴。

    学乐器是个常年累月的过程,每一个学成之人的背后,都是一部孩子和家长共同谱写的血泪史。

    盛悉风在乐器学习上很有天赋,启蒙时期也确实喜欢过音乐。

    打从一开始,为她授业的老师都是国内外顶尖的音乐家和教授,盛家培养她从不惜任何代价。

    最夸张的时候,有教授每半月从美国往返申城,只为给她上一小时的课。

    但盛悉风很快就被枯燥的每日练习消磨了热情。

    整个学琴生涯,她抗议过无数次,耍赖,哀求,撒泼,沈常沛平时对她也算有求必应,唯独在学琴上,沈常沛顶着全家的反对,骗着哄着,骂着逼着,愣是带着女儿一条道走到黑。

    盛悉风听母亲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以后会感谢妈妈的”。

    申城音乐学院是全国排名前三的艺术院校,盛悉风每一个同学都有一部相似的血泪史,不同的是,她的同学确实都理解了父母曾经的逼迫。

    只有她不能。

    她仍然排斥音乐,讨厌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