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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喻景延的酒劲儿过了大半儿,他曲起手指用力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余光中女孩笨手笨脚地从纸袋中取出纸杯蛋糕,他目光的焦点最终聚集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双手捧着蛋糕递到他面前。

    “知道你不喜欢过生日,就不点蜡烛了,不过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目光灼灼,里面映着暖光灯的倒影,两束椭圆形的黄色光芒在她眼中闪烁,好似烛火摇曳。

    喻景延沉默着接过蛋糕,盯着看了许久。

    “这个是蓝莓夹心的,很好吃的。”

    江礼眼巴巴地望着,她最喜欢蓝莓味,不知道喻景延喜不喜欢。

    喻景延呼出一口气,才张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东西确实很能治愈人心,但这明明是草莓夹心。

    喻景延被江礼直白的目光盯的有些别扭,他轻咳一声,揶揄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只宠物狗。”

    “那你就是我的主人?”

    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江礼的脸颊上泛起绯红的火烧云,喻景延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玩味道:

    “喜欢玩这种?”

    江礼脸颊要烫脱了皮,移开目光看向地板,

    “我不是那种意思。”

    “怎么还害羞,赵哲凯没教你吗?”

    喻景延虽然留学归来,对国内的这些纨绔子弟不怎么熟悉,但确认来宾名单时,他刻意去了解过客人的信息,他国内的朋友提过一嘴,赵哲凯是混字母圈的,玩的都很变态,所以江礼的羞涩在她看来,是欲拒还迎的勾引,是精心设计的伪装,但他很享受被取悦的感觉。

    他一把拉过坐在对面的江礼,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江礼的脑袋发蒙,已经跟不上喻景延的节奏,他话里带着话,眼神却柔情蜜意,她陷入一种空旷的思想领域里。

    喻景延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磁性而温柔,

    “我教你,你配合就好。”

    接下来是新一轮的征伐,江礼像滂沱大雨中摇曳的花苞,被雨水冲击而摇摆不定,最终任由摆布。

    她后知后觉,那个小蛋糕是草莓味儿的。

    游艇派对结束后,江礼缴清的医院的费用,还了部分的债款,给自己租了个安静的一居室,动荡的生活总算相对安定下来。

    距派对结束已经过去一周了,喻景延没有再联系她,即使存了她的电话号码,也并没有发来一个标点符号,除了分别时一句,“放心,赵哲凯不敢再去骚扰你。”,他没做其他任何承诺。

    就算是喜新厌旧,也不至于这么快吧,江礼心头总是泛起这怪异的想法。

    她竟然觉得失落,一会儿又因这种失落而自我反思,结果她每天除了上班,看书,就是在反思,就算是去医院看望江忍冬,她的心思依然游离在混凝土浇筑的墙壁之外。

    她有意无意地去搜诺瑞集团的新闻,报道里称诺瑞的董事长疑似中风,未来的诺瑞将可能由董事长喻文孺的独子——喻景延接管。

    江礼看着报道里那张喻景延的照片,约莫13、4岁的年龄,那时的他看上去还很青涩,笑容灿烂如阳,和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她在网上几乎找不到喻景延近期的照片,只能通过一些贴吧,论坛,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无非就是喻景延多么挥霍无度,为人行事乖张,秉性暴躁,传闻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所以诺瑞集团董事会多数反对他接管公司,集团内部纷争不断。

    傍晚,江礼看了眼时间,整理好情绪和仪表,准备去应聘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她虽然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但永益市的重点大学就有好几所,附近的家教岗位也已经饱和,这个工作还是一位好心的医生介绍的,江礼很感激她帮助,家教比上夜班安全,工资也高得多,如果应聘成功,江忍冬的护理费就有着落了。

    春雨绵绵,温柔的洗涤这个城市,江礼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提前来到一处高档小区,小区里都是独栋别墅,一看就价值不菲。

    在门卫处登记后,江礼按照学生家长发来的门牌号,来到一栋三层半的别墅门前,大门没关,她进入前庭院,在心里反复排练第一次见面的话术,才伸手按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纹了花臂的男人,看上去20岁出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那人上下扫视江礼两遍,吐了口烟,

    “谁邀来的啊?”

    江礼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我是刘……”

    “哦,刘庆邀来的啊,怎么才来,派对都开始半小时了,快进来吧。”

    花臂寸头男打断她,又猛吸一口烟,把烟蒂扔进一旁的酒杯,豪迈地伸手拽江礼的手臂,把她带进客厅。

    江礼彻底懵了,看着客厅里到处都是端着酒杯攀谈说笑的人,她在心底暗暗发问,现在家教竞争都这么激烈吗?

    直到被花臂寸头男领进了一间喧闹而昏暗的房间,看到一群红男绿女跟随着音乐摆弄身姿,她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差错的。

    她立刻拉了拉花臂男的下衣摆,努力冲破吵闹的音乐声向他解释这场误会,那寸头男糊弄地点点头,指了指一个方向,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