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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

    萧妙善醒了,她望着外面的天色,估摸时间应该还很早,她是被梦中情景吓醒的,现在还是一阵后怕,她梦见了用箭射死她的人,她是被流箭击中的,本来没看清是谁,但是在梦里变成了谢魏昭的脸,在梦里,谢魏昭冷酷的看着她,好看的眉眼染上暴戾之气,嘴里恶狠狠的喊着: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挡了我的路,我本来不想杀你的,谁让你如此蠢笨……

    不,不,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久才知道你有心悦之人,我本来都准备带着宴郎离开去找我阿耶的……萧妙善捂着因太过哀伤而心痛的胸口,头上插着的簪子也因为摇晃掉到了地上。一头青丝如瀑散开,艳丽的桃花眼眼失去往日的神采,绝望而哀伤,凝起了水雾,泪珠顺着脸颊一颗颗地砸在了地上。我没有奢求你来救我,可是为什么你的孩子你也不管!

    萧妙善就这样站在冰天雪地里质问着她的夫君,身子被冻的瑟瑟发抖,但还是这样倔强执拗的立在那里,眼神已经从悲哀转为仇恨,眼睁睁望着谢晋庭搭上羽箭,只听见咻的一声,箭矢射穿了她的心脏!

    怪只怪你太蠢,连着你的孩子也跟你受累,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说着蹲下来,捏着萧妙善的下巴,直勾勾的望着萧妙善的布满仇恨的眼睛说:真傻!

    萧妙善就这样望着他越走越远,变成了一个小点。她蜷缩起来,越来越冷……

    到了这里,萧妙善猛的惊醒了,再也睡不着,捂着咚咚直跳的心脏。

    外面侍女打起了帘子,轻手轻脚地捧着毯子,萧妙善连忙闭起了眼睛。她不想让侍女看到她醒了,不然又以为她被惊醒了,阿菀又得跑来。

    侍女轻手轻脚地掖好被子和毯子,没有发出动静的走了出去。后面阿菀又跑来看了一眼,才又放心回去睡觉。

    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这么冷,萧妙善慢慢地抚上似乎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再也睡不着了。她觉得那个不是梦,很可能就是前世,太真实了,就算是梦,也是警示,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谢魏昭!希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就这样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不一会儿,阿菀就来叫醒萧妙善了,女君、女君,醒醒,该去演武场了。

    萧妙善佯装刚醒的样子,揉着眼睛,由阿菀扶着下了床梳洗。

    阿菀为她改了一套胡服,穿着很是合身,腰身纤细,一头长发由发带绑起,端的是利落方便,这样弄下来,倒有点雌雄莫辨的意味。

    收拾好后,就去了演武场,萧妙戈已早早在那里等候,今天萧妙戈穿的是一身白衣,领口,袖口和长摆都用银线绣了云纹,头发利落的绑起,和她相似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仿佛要羽化的仙人!

    演武场中心的雪已经被扫开了。

    观音奴,我们开始吧。

    是,阿兄。

    萧妙善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萧妙善,这就是你改变的第一步,是你的新生!

    自此,每天雷大不动的早早起床绕着演武场跑个十圈,再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萧妙善的臂力比寻常女子大的多,稍加练习和掌握技巧,能够拉动更重一点的弓箭,她从小也有在跟着学,只不过不太用心,前面三年都荒废了,毕竟有萧煜和萧秒戈盯着,后来也是觉得既然要嫁作宗妇,打打杀杀总是不好,也就没有再管,只是多派了人手保护。他想,总归有他护着她,谁敢欺负他的妹妹,可是世事多变。

    现在她自己想起来要学了,毕竟荒废的不可能再追回,比起一般女子已经好多了。萧妙戈当初就觉得,管她做什么宗妇,想学就学,可那笨丫头硬是不学了,要去学什么琴棋书画,要她有天赋也就算了,关键除了个跳舞,舞的不错之外,其他简直惨不忍睹,不像他,真是没有遗传到一点萧煜的。

    难道又是遗传娘,刚想着就打了个喷嚏。阿娘,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怪阿妹太笨,我只能怀疑你,说着又打了几个喷嚏。

    引得萧妙善问,阿兄,你是不是受寒了

    萧妙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不小心。

    阿娘,我不敢了我错了,萧妙戈在心里哀嚎。

    结果那天晚上,萧妙戈就发起了烧,最后吃了药,发了寒,第二天就好了,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此,萧妙戈只能说,他真是不敢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