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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拘泥于过去的记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在奔跑,我只能奔跑。身边是无穷的时钟,而我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救人。

    救谁呢?为什么要救?我不知道。

    我又是谁?我在哪呢?我还是不知道。

    但我的心总有一种撕裂般的、失去挚爱的痛苦。

    我还在奔跑,然后我的身边开始闪出一些画面。我看见一道刺眼的绿光似箭一般刺向一个人,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一片草地上,我听见朦朦胧胧的哀嚎声。我看见细雨绵绵的高山上立着一块墓碑,我看清楚了上面的名字,我认识他,但我想不起他是谁。我看见一个一袭黑衣的女子拿着一束栀子站在墓碑前——那是栀子,不会错的。我看见那个女子坐在一扇门前,然后我感到强烈的期待——近乎疯狂的期待,期待什么人推开那扇门,随后发现只是南柯一梦。我看见波光粼粼的黑湖,我看见锋利的匕首,我还听见一个声音,指引着我逃离这个世界。最后我看见我跳进了黑湖,我看见我拿着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腹部,我看见是我将栀子放在墓碑前,是我等待着一个永远也等不到的人,是我趴在一具尸首上痛哭流涕。

    我看见我的脸,极度痛苦悲伤的脸。

    我听见我在哭,于是我也哭了,我感到撕心裂肺的悲伤。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

    我看见那些画面幻化成了风,亲吻着我,有温度的风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又该去哪?

    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救人。救吾之挚爱。莫拘泥于过去的记忆。

    记忆如风,吹不散心中爱炙热的温度。

    猛然惊醒。

    刺眼的阳光让我意识不到我这是在哪。

    “安安?安安?你醒了?你怎么样?”

    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强烈的光线,随即我听到有人拉上了窗帘,这时我总算勉强认清了面前的人。

    是塞德里克。

    “你一直在颤抖,我看见你还哭了。你做噩梦了吗?”他焦急的俯下身,温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颊上,“你怎么不说话?你太让我担心了,需要我叫庞弗雷夫人过来吗?”

    我注视着他深灰色的瞳孔,随即我感觉到一阵无助,抽噎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的拿出他自己的手帕,给我擦眼泪,顺便将我头上的冷汗也一并拭去。

    我听见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庞弗雷夫人走了过来,塞德里克连忙直起身子。

    “孩子,你太疲劳了,发了低烧。是不是做噩梦了?以后要注意休息,”她拿出一瓶药,“来,喝下去。”

    我听话的全喝了下去,随即耳朵里冒出一阵烟。

    “等退了烧,你就可以走了。”

    庞弗雷夫人离开了。

    塞德里克仍然关切的看着我。

    我试图止住哭泣:“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傻……”

    塞德里克听完,好像是放下心来,随即笑了出来。

    “是。”

    “塞德!”我捂住耳朵,结果耳朵感觉要炸了一样,我只好放下手,任由它冒烟。

    “塞德……”

    “嗯?”

    我把头偏了一偏:“魁地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选队员……”

    “别担心,艾兹比在开学第一天就把你纳入正式球员了。”

    “啊?那怎么都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