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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扫叶

    凤紫低垂着头,满目发紧,心底深处的复杂,也起起伏伏,平息不得。

    则是片刻,君若轩突然挑高嗓音,邪肆懒散而问:“哦?看来凤儿姑娘对国师,着实是亲近得紧,甚至连这送画之事,都得与国师言道。”

    这话一落,轻笑一声,待再度开口时,言道出的话确实对着凤紫说的了,“如此一来,本王倒也有些失望了呢。凤儿姑娘上次明明是对本王极是倾慕,甚至表明忠骨,怎突然之间,竟事无巨细的将所有事都告知国师了?是以,凤儿姑娘倒得好生与本王说说,你可是对本王,移情别恋了?”

    懒散的嗓音,邪肆十足,然而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发觉他嗓音中夹杂的几许不曾掩饰的探究与威胁。

    凤紫眉头依旧发皱,心底,也顿时沉了一下。

    叶渊方才在君若轩面前那般言道,无疑是将她彻底扯了进来,而今这君若轩也未能在叶渊面前占得上风,许是脾性一来,自然又得拿她开涮。

    只不过她云凤紫着实无奈无辜,先不言那叶渊明明是张口说的瞎话罢了,且这历来不可一世的君若轩不与叶渊对抗,却偏偏将话题再度绕到了她身上,择了她这个软柿子来捏。不得不说,这二人强强相对,她云凤紫,终归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是以,既是如此,这叶渊方才,又何必开门!

    思绪翻腾摇曳,一时之间,她着实不想回君若轩的话,更也不愿在此久留,只奈何,便是心有抵触,但却不得不仍是僵立在原地,更也不得不强行按捺心绪,不可在这两名男子面前表现得太过抵触与反常。

    待得片刻后,凤紫唇瓣一启,开始恭敬低声而道:“王爷误会了,奴婢如此,并非有意。只因当日国师偶然问及王爷大寿,奴婢是否遵照利益送得贺礼之际,奴婢便脱口而出说送了王爷画作,如是而已。再者,国师如此一问,也是担忧奴婢身为国师府婢女,入瑞王府贺寿时会失了礼数罢了。是以,这一切都是偶然发生,其中并无任何隐情,望王爷,明鉴。”

    这话,她说得极为认真,低沉恭敬的语气,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诚恳。

    待得这话落下后,她依旧静静的低头,不再多言半句。

    却也正这时,君若轩突然轻笑一声,懒散柔腻的道:“本王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凤儿姑娘何必如此心急的解释这么多。再者啊,这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凤儿姑娘如此紧张对待的模样,倒也容易让人多想。”

    凤紫微微一怔,心底也越发一沉,待得片刻后,她依旧强行按捺心绪,恭敬而道:“王爷说得是。”

    短短几字,无疑是在恭敬的应付。

    这话一落,君若轩眼角微挑,正要再度言话,凤紫却瞳孔微缩,当即极是自然的将手中的画卷朝叶渊面前一递,恭敬而道:“奴婢已是将这画画好,国师请过目。”

    君若轩神色微动,到嘴的话,也极为难得的噎住了。

    凤紫依旧垂眸,满身淡定与恭敬,只奈何,拿着画卷的手一直朝前而举,却不见叶渊伸手来接。

    半晌后,凤紫眉头也再度皱了起来,正要抬眸朝叶渊望来,不料目光刚刚稍稍抬起,还不曾真正落到他的脸上时,叶渊则突然伸手而来,极是平缓无波的将她受伤的画卷给接了过去。

    刹那,凤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目光静静落在叶渊脸上,未出声。

    叶渊也不曾将画展开,更也不曾有意看画,仅是将目光朝凤紫落来,薄唇一启,幽远脱尘的嗓音略微卷着几许威仪,“你今日连日在屋外喧闹,并非安分,本也扰了本国师清修。而今之际,便责你,去后院清扫落叶。”

    清扫落叶?

    这话入耳,凤紫再度一怔,霎时之际,着实不敢确定叶渊这话是否为真。

    “国师若当真想将凤儿姑娘调教好,仅是清扫落叶怕是不够。再者,本王方才也说了,愿为国师调教凤儿姑娘……”正这时,君若轩那兴味懒散的嗓音再度悠悠而出。

    奈何他后话还未全然道出,叶渊便已略微干脆的将目光落到了他面上,幽远无波而道:“这婢子要如何调教,本国师心底有数,无需劳烦瑞王爷插手。再者,此番既是瑞王爷来了,本国师便也不绕弯了,此际时辰正好,瑞王爷入屋吧,本国师也早已想与瑞王爷,说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