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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想要逛逛

    瞬时,凤紫双目圆瞪,心口陡跳,两手蓦地一动,下意识开始猛烈挣扎。

    萧瑾瞳孔越发迷离,眉头也越发而皱,似是被她此番举动惹得越发不悦,则是片刻,他一手全然按住凤紫,一手竟开始褪起凤紫的衣来。大抵是本为粗犷阴沉之人,再加之骨子里并无温柔可言,是以动作起来也是极为的干脆粗犷,仅是顷刻之际,凤紫的外袍彻底被他撕开。

    凤紫面色越发而紧,挣脱不得,仅得扯声大唤,“王爷!”

    短促的二字一落,萧瑾竟无半许觉察,手中撕扯的动作仍在继续,凤紫瞳色越发而沉,心绪狂涌,忍不住再度扯声而吼,“萧瑾!住手!你住手!”

    心底太过的起伏剧烈,是以情急之下,连他的名讳都呵斥而出。刹那,萧瑾手中的动作稍稍一顿,却也仅是顿了片刻,随即便再度恢复动作,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酒气上涌,早已将他那双眼瞳染得略微发红,且那本是清俊的面容,此际竟也抑制不住的染了风月缠绻之气。那种表情,凤紫从未见过,只是此际目睹,心口的惊颤也在肆意的摇曳翻腾。

    她并非怕与萧瑾云雨。本是破败之躯,且本也与萧瑾曾经云雨过,是以,此事自然无所避讳。只是,她也终归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事也会违逆她的心意,也会让她觉得心有凌辱。况且,此际她还浑身是伤,狰狞严重,倘若今夜再被萧瑾如此发酒疯的折腾一宿,她着实不知这破败之躯,何时才能好全。

    奈何,心有起伏,却终究还是奈何不得。无论她如何推拒他,呵斥他,他依旧是双目发红,整个人犹如被酒冲昏了头脑的猛兽一般,全然停不下来。

    直至,衣袂破尽,两相而合时,凤紫挣扎的手终于停下,剧烈沸腾的心,终是莫名的沉寂下来。

    曾记当初风华之际,与君黎渊两情相悦。她一直以为她可披着火红的嫁衣,踏入那巍峨宫城,从而,与那满身翩跹俊雅的人长相厮守。

    只可惜,如今家破人亡,身心皆支离破碎,往日那些所有心存的美好,一遍遍的被现实践踏着,凌辱着。若非不是仇恨支撑,她早已没了活下去的愿望风,若非不是要咬牙强撑的苟且偷生,就论如今她这破败的摸样,早已被她自己都全然嫌弃。

    命运如此,挣脱不得,这种随波逐流却又挣扎不得无力感

    ,早已,压弯了她的脊梁,抽走了她所有的志气与骄傲。

    周遭沉然,寂寥无声。

    萧瑾仍未清醒,肆意驰骋。

    凤紫强行合眼,唇瓣勾着一抹冰凉的笑弧,一言不发。则是许久许久,待得萧瑾彻底消停,酣然入睡后,她才强行支撑着疼痛乏力的身子起身,而后随意披了萧瑾的外袍,缓缓出屋。

    屋外,夜幕层层,天空并无半点星子,周遭之处,烛火摇曳暗淡,入目之中,皆是一片浑浊与凉薄。

    眼见凤紫出来,屋外的侍奴皆下意识抬头朝凤紫望来,又见凤紫满头凌乱,身上竟还裹着萧瑾外袍,瞬时,在场侍奴们皆心里有数,当即垂头下来,模样越发恭敬。

    “凤儿姑娘此际可是要回竹溪园了?”仅是片刻,那本是从竹溪园跟来的侍奴低声而问。

    凤紫满目幽远的凝于前方道路尽头,并未言话,仅是淡然点头。

    侍奴不敢耽搁,取了灯笼便围绕在凤紫身边带路,眼见凤紫行走略微蹒跚趔趄,本要抬手朝凤紫搀扶,不料手还未触上凤紫的手臂,便被她一句淡漠清冷的嗓音拒绝,“不必了,尔等好生领路便成。”

    侍奴们微微而怔,片刻之际,便急忙出声,不敢再言。

    待抵达竹溪园后,凤紫安然在榻上躺着,屋内烛火通明,她却无心熄得烛火,仅是稍稍合眸,强行忍住浑身的不适开始小憩。

    大抵是的确累了,不久之后,心神才全然而松,整个人也全然入睡。

    而待翌日一早,初醒之后,便有侍奴抬了不少东西进来,声称是厉王亲手所挑,专程赏赐于她。

    那些箱子与托盘之中,大多为裙袍与首饰之物,只是款式略微老气,大抵是萧瑾并不擅长挑选女人之物。

    只是他这突来的示好,倒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待吩咐侍奴将所有赏赐之物堆放在屋内后,她便再无理会。而待日上三竿之际,兴致而来,便让侍奴端了弦琴过来,安然坐在窗边抚琴。

    遥想当初倾天之曲,而今突然抚来,曲调虽是委婉通幽,但若说倾天的话,自然是有些过了。想来正也是因当初身份太过显赫,加之又有君黎渊佛照,是以周遭之人才将她吹捧上了天,让她全然不曾真正意识到才能究竟几何,究竟是否配得上倾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