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明和牧野并肩站在池子边，宋玉明一边畅快地解决，一边冲牧野求证：

    “快！告诉我，告诉我！我们不是来参加GRE英文测试大赛的！”

    牧野苦笑一下：

    “难为翠珊姐了，回家少不了一顿呛呛。”

    宋玉明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翠珊的性格，爱憎分明，我敢说，现在已经轮上了！”

    牧野边洗手边瞅他：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幸灾乐祸呢？人夫妻俩吵架，你似乎挺喜闻乐见的？”

    “呃。。我那什么。。我是担心咱们翠珊吃亏不是？在咱们中国的地盘还要受洋人的气。。姥姥！”

    洗完手，发现烘干器竟然不工作，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出去，牧野递给他纸巾擦擦手，宋玉明努力控控脸上的表情，和牧野回到座位。

    果然，麦克的说话重新恢复正常。

    看到翠珊佯作无事地东张西望的样子，宋玉明就有点儿得意地同牧野对看一下：

    “see，我说的没错吧！”

    牧野在下面轻踢他一脚。

    几个人聊着，也就到了时间，麦克态度“友好”地领着他们走进自己公司的会议室，今天的谈判主管是麦克的上司杰瑞，一个中国通。

    杰瑞是英国人，也是这个基金会在中国大陆北方区域的首席代表，从大学时期就在BJ读书，毕业后发觉自己无法离开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的人或事，就毅然决然地留在中国十几年。被中国文化熏陶的最终结果，娶了个土生土长的BJ大妞，终于做了中国人的女婿。

    杰瑞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声音有种旗人爷们的高亢，不看脸，谁都会以为在胡同口和一大爷聊天呢！

    他熟知当下中国年轻人的文化主流，对于网上各类流行软件或其他大众流行传播，如数家珍，尤其是对于大学校园的各种动态，极为关注。

    宋玉明他们的软件和头盔，他早就在注视着，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接触。

    所以，双方的合作沟通，竟然出奇的顺利。不过，还是那个问题，成本！

    杰瑞以一个老道的商人眼光来看，他不太赞成转移功能到其他现存仪器上去，而支持创立一种独立的新品牌，他提议，可以提供一定的经费支持这个项目继续走下去。

    至于股权方面嘛。。他觉得当然基金会占大头：谁投资，谁就拥有控股嘛。。

    宋玉明他们沉默了：

    这是把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给卖了的节奏么？

    “不过，双方接触才刚开始，一切都还未、也不可能一次谈判就敲定，各种可能性都存在，所以也不必急着做出决定。。”

    杰瑞如此说，他的诚意显而易见，宋玉明他们可以感觉的到。

    会议在一个小时后结束，尽管有分歧，但丝毫不影响大致方向，只要股权问题乔明，立马签字投资。

    最后送宋玉明他们出来时，杰瑞还给每一个人留了私人电话号码。

    他非常、非常看重这些年轻人。

    他们是中国的未来！

    他想。

    走出基金会的办公楼，翠珊又和麦克“单独告别”后，三人慢慢悠悠地开车往回走，没了来时的匆忙，心情也舒爽了许多。

    “可是不转移部分功能到X信或现存仪器上去，成本降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宋玉明是头盔的主要设计者，他很明白自己孩子的短板在哪里。他问沉默不语的牧野

    “我们和X信约的见面时间能不能提前？我们需要早一点知道X信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