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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大结局)一眼相知旧相识,可惜回首不是你

    赵默在家里摆了一个升学宴,邀请同班同学都去参加,我和冬冬也因此再有相聚的机会,因为她就要和父母南下去花城了。

    宴席之上,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这三年以来的压抑之情,我们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也许明天就各奔东西,这些原本的为了升学而挤在一块儿的同学们突然发现,有些扯不断的情感已经悄然形成,既是亲情又是友情还有恋情,总之面对着不得已的分别,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肖大师拿起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说道:“龙兄,想想以后不能和你一起上厕所了还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你那就和龙兄先干一瓶,一起多上几次厕所,好好纪念一下。”常健拿着酒杯说道。

    我拿起酒杯说道:“肖大师,你说以后上了大学没有了卷子是不是就得自己买卫生纸了?”

    “没事,不还有书本吗。”

    金中仁拿起酒杯对着常健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健健,你先别讨论肖大师和厕所的因缘了,说说你自己,你到底拉没拉过人家秋月的手?你要摸过就和我们说说啥感觉,你要是没摸过呢,就干了这杯酒。”

    常健拿起酒杯喝酒半杯,没错,是半杯,我们大家都蒙了,肖大师问道:“喝半杯什么意思?”

    常健吞吞吐吐地道说:“刚摸上就被人家给打下了来,说我是猴爪子,太毛躁。”

    “哈哈哈……”常健一番话逗得我们乐了半天。

    “那龙兄,你摸过冬冬的手没有?”常健酒喝多了也顾不得冬冬也在桌上,就这么直接问道。

    这可难倒我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拉拉人家的手,可是她从来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要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没拉过他们谁会信呢?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冬冬拿起酒瓶给常健倒了一杯说道:“你自己没勇气拉人家秋月的小手,还来取笑我,我来告诉你答案,然后你就给我干了这杯酒。”

    冬冬说完就向我走来,我心里很是矛盾,我不知道她到底要给小健健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只见冬冬走到我椅子后面然后俯下身来,脸几乎贴到我的耳朵上说道:“人家小贱贱嘲笑你,你还不和他喝一个。”

    冬冬说完朝常健撅了一下嘴,看的常健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拿起酒杯自己干了一个,我当然不会放过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又和他喝了一个,一会儿的功夫,常健的话就多了起来,从同学到老师,说得十分起劲。

    田大驴在一旁不断地找同学举杯,此时他就像时花坛里的小蜜蜂一样,不断变换着方位,不断地展示这自己的魅力。

    我们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瓶里的酒,实则是在喝掉过往的回忆,当酒尽之时就是人散之时,所以不如用一个烂醉如泥来结束这场清醒的回忆。

    每个人都喝的很多,赵默为我们找了睡觉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下的,反正一睁眼就天亮了,反正一睁眼他们就都不见了,昨夜的欢笑彻底停留在了过往的日历之中。

    ……

    七月流火,高耸的枝叶在头顶遮盖着黝黑的马路,阳光在那摆动的缝隙间滴落而下,如星光般斑驳摇曳,一片随风飘摇的落叶,在空中荡了几次就安静的躺在了这片火热的大地之上。

    少年骑着他的自行车七扭八拐,摇摆而来,姑娘坐在后面痴痴地摇晃着那雪白的双腿,她皓颈微斜轻轻的倚向了少年,目光落在了那无边的稻田之上。幽静的路面上偶尔有几个扛着农具的劳作之人,少年后背微热懒散地骑着车,虽然走在路上但似乎并不着急赶路。

    一阵微风吹过拂起了姑娘的长发,飘飘兮随风漫舞,发梢偶尔掠过少年黝黑的臂膀,带着些许清凉沁入了少年的心。

    少年额头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夹杂着由衷的喜悦散发在这漫长的林荫路上,姑娘时而轻吟浅笑,时而微怒含愠,时而敲打着少年的后背……

    蝉鸣鸟叫夹杂着几声蛙叫,风吹稻浪沙沙作响,大地之声如此的悠闲而恬静,一派祥和而慵懒,只有那自行车每隔一段时间就咯吱吱地响几声,不断地破坏着这恬淡的意境。

    少年哼着小曲心情大好,还小做了一首诗:万里晴天一朵云,千亩稻谷两块田。目触远山大地广,手接星辰银河低。

    “生不逢时啊,我若身在大唐,定能以诗词流芳千古!”少年故作遗憾摇头叹息。

    姑娘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若生在大唐,史书上肯定会出现一个叫席大忽悠的人物!”

    “怎么叫忽悠呢,请使用书面语,可以叫我口若悬河!”

    “哈哈,口若悬河那不就是唾沫星子满天飞吗?”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这句说得好,符合我那句手接星辰银河低的意境!”

    少年的嘴角上扬,对于自己这番说辞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冬冬再也忍不住挠起了我的痒痒,我被冬冬这么一闹,没有扶好车把,七扭八拐的扎到了路边的草地上,我和冬冬都摔在了这片青草之上。

    冬冬坐在草地上冲着我哈哈哈笑道:“都是你这个笨蛋,害我摔了一跤。”

    我索性手作枕头躺在草地上,翘起腿说道:“那不是因为你咯吱我吗!我可是八岁就开始驾驶自行车了,怎么也是十年的老司机了。”

    冬冬揪了几个蒲公英顺着风向我吹来,然后笑道:“我记得你说吴琼当时也是这么吹的,结果倒在了电线杆子底下。”

    “吴琼当时是拍着胸脯和我说这条路他经常走,属于轻车熟路,结果一头扎在地下,我觉得这个笑话我能讲二十年!”

    “龙,你看着蒲公英多么美丽,他们迎风起舞漫天飘散,就像是下雪一样。”

    “是啊,最初的相聚最终的分离,成熟的代价是注定要去漂泊,除非它落地生根。”

    我刚说完冬冬就眼圈含泪,转过去背着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我们俩呢。”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真的只是在说这个蒲公英,我是说者无意,冬冬是听着有心,没有想到此情此景却和我们的境遇是一样的。

    看到冬冬这个样子我就傻眼了:冬冬又要哭,这可怎么办?

    我指着冬冬吓唬她说道:“赶紧起来,你后背上爬了一只毛毛虫。”

    冬冬立马蹦了起来,冲着我说道:“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赶紧给我把它弄掉。”

    “哈哈哈,都逗你玩呢,根本没有毛毛虫!”

    “你可真是个大坏蛋,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毛毛虫呢!”

    我坏坏地说道:“是啊,哪有什么毛毛虫!”

    说完我就捏着一条红绿相间且肉肉的毛毛虫摆到了冬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