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医生怎么说？”

    叶晚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没有说话。

    医生能说什么，无外乎是劝她早一点接受化疗，可是……她不想遭那份罪，也不喜欢每天睡前醒来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看似温和的叶晚安，她很任性。

    每一次的任性都孤注一掷，然后赔得血本无归，却死性不改。

    她不想说，秦子墨也没有立场逼问，两人之间就只剩下沉默。

    半晌，当车子经过一处教师公寓的时候，叶晚安看到路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轻声说了句：“停车。”

    秦子墨一怔，停下了车，想要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却看到她红了的眼眶。

    叶晚安静静的看着车窗外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的老教授，手搭在了车门上，想要推开车门，但是脑海中却闪现出老人当年失望的眼神。

    手，慢慢的又收了回来……

    叶晚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老教授的身上，直到他进了教师公寓，直到再也看不见。

    秦子墨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而是默然的递上了纸巾。

    她没有接，因为眼泪并没有落下来，微微抬头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了眼眶。

    “教授曾经找我谈过很多次话……”叶晚安声音清清浅浅的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