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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不过,宁凡知道,这只17万美金的旱烟袋虽然不埋烟叶不点火,还真就能抽到很醇厚的旱烟。

    这根烟袋是师傅在西北的一个老狱友送给师傅的,送烟袋的时候,昔日的右派***已经重新大权在握。为了报答师傅在监狱里的救命之恩,知道师傅喜欢这一口,刚好有一批动乱时期没主的老东西,里面就有这根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旱烟袋,老狱友难得以权谋私一次送给了师傅。

    当然,后来老狱友知道这烟袋的真实价值,后悔了,三番五次想替国家要回去――只是,有人听说东西进贼手还能要回去的么?

    师傅何二巴哒巴哒抽了几口烟,或许是想起了前尘往事,有点倦意袭来,老爷子伴随着火车微微地摇摆竟然进入了梦乡。

    宁凡睡不着,他现在满脑子里跑得都是不健康的封建迷信糟粕。其实对于宁凡来说,他觉得所有的神秘未解,其实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就算现在解释不了,总有一天可以解释。但是刚才那两个人,怎么一举一动,那么象电视里演的僵尸呢?那一蹦一跳的,两个膝盖不打弯。还有,这个卧铺车厢里其他人怎么就没有尖叫的呢?列车员难道都睡得那么死?总不会……宁凡越想越害怕……总不会这一车厢都是死人、僵尸吧?

    小男孩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汗毛都立了起来,和衣服摩擦着簌簌直响。更麻烦的是,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喝水喝得多了,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宁凡下体竟然有了一阵阵尿意。

    想起师傅刚才在墙上划的符号,又想起刚才那两个大个子的举动,小男孩只能气沉丹田,紧紧地夹住腿,希望能利用正宗武学内力把尿液化成一缕缕青烟――起码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不过,铁的事实证明,电视里竟然都是在胡掰,更况且,宁凡什么都学过就是没有学到什么正宗内力。

    最终,足足憋了一个小时,宁凡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从内向外的巨大压力,牙一咬心一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卧铺板,摇摇晃晃向厕所奔去。

    到了厕所,宁凡反手想把门关上,结果发现钢制的锁芯竟然被人拧脱了扣。不过,也顾不了许多了,连忙解开裤子,一手搭在厕所正面的墙壁上,唰唰唰唰……宁凡长这么大才发现,原来撒尿竟然是天底下最痛快的事情。

    听着花花的声音,宁凡痛快地恨不得歌以咏志:

    ゆきどけ,せせらぎ,まるきばし

    からまつのめがふくきたぐにの

    ああ,きたぐにのはる

    此时、此情、此景,宁凡不得不佩服《北国之春》这首日本歌实在是写的太好、太形象了: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独木桥”“自横”,嫩芽初上落叶松……这个歌词作者一定是个真男人。小男孩幸福地小声地哼哼唧唧,厕所四周的墙壁具有完美的隔音性和笼音效果,再加上潺潺流水声,竟也宛若已故帕瓦洛地极具穿透力的天籁之音。

    痛快完了,宁凡刚收拾好,刚转过身准备出门,结果……

    门突然悄无声息的自己开了,接着,另外两根“独木桥”呈一定角度,从门外进来,宁凡刚准备骂出来,结果猛得一抬头,才发现这两根独木桥的主人竟然就是自己上铺的两个大高个!

    这两个人眼睛紧紧闭着,两只手微微向上抬起,同时从厕所门挤了进来,把宁凡逼在厕所里,小男孩被吓得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一手捂着嘴一手提着裤子,脸色比镜子还白,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大高个根本没有理睬宁凡,一左一右站好了,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独木桥”“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