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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个肥胖的魅仙子

    指着腰间别着的蓝色的小瓶子,说:“把本王装在这个里面,怎么样?”

    “这?”

    “你那魔令中,没有规定是不可以的,对吗?”

    这魔使思来想去,似乎?确实?没有此项明文,再言此人不能怠慢。为万无一失,随即从袖中取出魔使行令,核对之后而闭目虔心默读,说:“下官没有违令。”于是又将宫不易纳入瓶中,闪至忘川门口,却被头阵的妖兵拦截,说:“排队。”

    “对不住,对不住,这里面装的是一个奇怪的异灵,苛慝大人让亲自交付仙子。”

    随手取出苛慝授令,让妖兵过目。

    “再有此事,让苛慝大人出具两份,一份给小妖,如此一来,就不会将你拦下。”

    “回去就将妖使建议禀告。”

    “进去吧。”

    “谢谢。”

    ---

    摆弄魔使是有代价的,这刚刚进入忘川,宫不易又被这记仇的魔使狠狠的甩在地上,那磕着地面的骨头都快碰碎了,还是滚了好几圈才安定,自己知道活该,可还是贱嘴不饶人:“小心眼,公报私仇,本王记住你了。”

    “这是行令。”

    “扯淡。”

    当宫不易慢慢起身后,又一次被迷住,这里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整个空间被白色通透的云雾笼罩,轻薄如纱的雾气蒙蒙扑在脸上格外清爽深润,这里的地面与青瞑路一般都是青绿色的,一眼望去,整个空间仅有这么一条幽静的青绿色小路,道路中央有一座数不清楚台阶的拱桥,清澈见底的池水从桥下潺潺流过,桥的另一头的半空中悬挂着一块墨绿色的岩石,写着三生石三个大字,被高大挺拔的一棵红枫拥抱,美的像是画师笔下的古画,抬头仰视是一间青绿色岩石堆砌的两层宫阙,而面前十米之处是一座三层的墨绿色的石台,上面是一座六角石亭,檐坊上写着郁穆台三字,整体风格简约质朴,典雅清逸。

    “敢问这里真的是忘川?”

    魔使擎着高高的下巴,连看宫不易一眼都懒的。

    魔使的姿态,让宫不易感觉自己像个破皮无赖。

    管他呢,宫不易实觉忘川太美。妈的,余生能留在这里也是一件快活事情。

    变态,都是变态,见不得别人好,这不,这破魔使趁着自己自娱自乐时,飕的一下就飞上一丈高的宫阙外,可把自己给吓坏了。

    门楣匾中载着断尘宫三字。

    断尘?掐断凡域间一切尘世过往,洗净前世所有人事,可能断吗?一个仙子,寝宫用断尘,真是笑话死人了。

    “仙子,苛慝大人嘱咐,此人一定要仙子亲自接收。”

    仙子?又是个仙家,不希望是男的,来个女的也行。

    “为何不走正道?”

    “此人特殊,苛慝大人无法断定,才将凡人让鄙魔带来。”

    “不就是个凡人吗?有何特殊?有何不能断定?”

    “这?小的也说不明白。”

    “说不清楚的话,本仙只能退单。等用你那榆木脑袋搞清楚了再提溜来?”

    “可?”

    “可什么可?”

    “可大人说他确实是凡人。”

    “凡人?”

    一句凡人后,空气凝固了好长时间,尴尬的魔使端端正正的连屁都不敢放。

    时辰长着呢?仙子耗得起,可魔使呢?完不成交办事务,惩治搁在那里,等着你来。

    这里仙子,那里魔官,左右为难,魔使只得舔着脸皮说:“小的修为浅薄,这前后都是上官,实在是?”

    道出委屈。

    停顿片刻后,宫阙的绿色石门不是向左向右或者向两边张开,而是突然间消失。从里面走出一位姿质丰艳,妖娆圆润,肤如凝脂,唇如樱桃的仙女步如莲花地走出来,绯色长衫,黑色腰带,发髻拧旋,真是惊艳本王双眼。当然亮瞎本王的不仅是美艳,还有那?还有那肉乎乎圆鼓鼓的肥胖身躯,说实在,在本王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如此肥胖的女人,这是第一个,还是个仙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仙子死死瞪着魔使,搞得心里毛毛的,而那魔使的一双眼睛耷拉的再也抬不起。

    气的仙子怼道:“告诉你家大人,下次再如此,本仙拆了他。”

    说完甩着宽袖,又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滚字一出,那魔使离去,后面的意思大概没有听见,可也知道不是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