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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蛋糕

    别看周阿坨在淮城里表面过得舒心,实际上,处处受到世家挤兑,除非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事情,才会拜托他出手。

    世家讲的是根深蒂固,百年千年不倒,而周阿坨,只想活得更久一些,若不然,等到他垂垂老朽,或者低谷之时,那些世家必然会出手,对他进行打击。

    这好比螳螂与蝉,谁都不是黄雀。

    直到陈浮出现,崛起。

    按着周阿坨的设想,若是拉拢了陈浮,以后不管在淮城还是湖城,便有足够的力量和那些世家周旋,可惜,张剑这个愣头青还没开局呢,便急咧咧地要和陈浮喝“割喉酒”。

    割喉酒,割喉裂胃。

    关键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名不经传的小子,居然仰着头,一口将割喉酒饮尽。

    哪怕是老道无比的张剑,都只是微微张口地喝,避免玻璃渣子滑到喉咙。

    “好酒。”陈浮放下酒杯,无事人般吐出一句,甚至,喉结还滚了几下。

    张剑眼神愕然,这并非他第一次喝割喉酒,以往喝的时候,对方要不就是认输,要不就是被送去了医院。

    “张哥,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再干一杯!”陈浮笑了笑,将割喉酒倒满杯子,隐隐听得见玻璃渣子摩擦杯壁的声音。

    陈浮照样仰头,一口饮尽。

    这一下,只剩张剑浑身发抖的站着,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张剑明白,只要自己再喝一杯,那些碎玻璃渣,定然会将他割得满嘴是血。

    “输人不输酒。”老岳父林震啸抬起头,眯着眼讲了一句。

    张剑闻声,脸色勃然剧变,不管不顾地捧起酒杯,往嘴里灌去,没想到刚灌了一半,“哇”地一声,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碎玻璃渣子四下溅飞。

    全场无比惊惧。

    张剑是江湖人,玩这些江湖道道,无疑是最为熟络的,眼下,却被这个所谓的陈大少,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张哥酒量尚浅了些。”陈浮揉了揉手掌,重新坐下。

    张剑满嘴是血,舌头被割伤,又讲不出话,整张脸憋成猪肝色,却又无可奈何,被手下保镖扶着离开。

    “陈大少,我原本的意思,是想介绍些人认识......”周阿坨一脸惊惶。

    在场人中,只有他知道,陈浮是何等的高手,若真是被惹怒,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明白。”

    这些江湖人,你若是客客气气地礼交,根本不会鸟你,而用更暴烈的手段压服,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饭局散去,陈浮拒绝了周阿坨相送的好意,打算带着一家子人,沿着淮城走走,一来消消食,二来让穿越来的林父女习惯习惯。

    “以前啊,我站在街上喊一声,很多人都会认出我,喊我一声陈家大少爷。”陈浮微笑开口。

    并非是对富贵的念旧,而是一种纯粹的怀念,像一个农村老头,怀念自己死去的老牛,浇坏的菜地。

    林善儿揉了揉鼻子,“我爹说了,相公是大人物,那些人认不清而已。”

    陈浮宠溺地拍了拍林善儿的头。

    路还很长,斗世家,降服地下龙头,重振白水港,若是顺利的话,将来他必然要去燕都,当然,还要找到他那惶惶东躲高原地的老爹和母亲。

    淮城的人都说,小纨绔陈浮失去祖荫,会活不下去,却不知道,正是因为陈家破败,才让陈浮彻底摆脱日日慵懒的醉生梦死。

    不远处,小老土林震啸正拉扯着周远山,两人半蹲在街路上,冲着来来往往的美女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