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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错综复杂

    那妇人一愣,犹豫了一下才结巴着说:“我……什么姐夫不姐夫的……”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禹仙可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就是你老公。”

    那妇人眼睛不住地乱瞟,“我打我老公干什么呀?我老公……我老公怎么能打……”

    王禹仙立马学着她先前的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照你的逻辑,小三儿不算人,出/轨的男人就算人了?难道在床/上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舒服了,你老公就没爽吗?来来来,你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上面都要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你智商都用来滋养你头上的那些草了吧?这种事情,要么就一竿子都打死,要么就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该怎么解决。你刚刚不是要讲道理吗?现在你打一个,保一个,这是什么道理?”

    王禹仙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那妇人越听就越气急败坏,王禹仙话音一落,她就吼道:“那怎么能一样!我老公一定是被她勾/引的!”

    王禹仙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反而改了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错就是错,错就要认。论起对你和孩子的伤害,这里面还是你老公的责任更大一些。你明明是受害者,却非得摆出一副施暴者的样子,自己还拎不清,你不觉得可悲吗?”

    那妇人被王禹仙问的一时语塞,好几次张开嘴想说什么,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她恶狠狠地瞪着双眼,竟然冲身后的两个大汉一摆手,指着王禹仙喊:“他胡说!给我打他!打他!”

    说着不管不顾地自己先冲王禹仙扑了过来。

    王禹仙眼尾一抬,淡定地往后退了两步。那妇人扑了个空,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原本就情绪激动,这一摔倒更是整个人都崩溃了,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你个挨千刀的,我杀你了,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那两个大汉开始还有些犹豫,一见她这样立马齐齐地奔王禹仙走去,拳头抬起来就要打。

    那边手刚扬起来,这边就被早就站在旁边的赵潞给接往了。

    赵潞沉肩抬手,一用力,当即给两人一人一个过肩摔。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整个过程都不超过十秒钟。

    那两人其中的一个反应也不慢,被撂倒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就往赵潞跟前冲。

    赵潞不紧不慢地后撤半步,待人冲到眼前,探手钳住对方的小臂,转身绕了半圈,正正好好反剪住那人一条胳膊。

    那人疼得嗷嗷直叫,“哥们儿哥们儿,轻点儿轻点儿轻点……”

    赵潞松开他往前一送,冷着脸说:“滚。”

    那两人打架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听话。叫滚二话没说,爬起来就滚。连带原本躺在地上的“程慧”也突然起身,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跟着他们俩一起冲出人群,趁机跑了。

    这也算事发突然,但王禹仙却极其淡定,只是随便瞥了一眼,根本没想去追。

    他走到还哭骂不休的妇人身旁,蹲下去,坦然地看着这个女人,说:“小三儿花了你的钱,你可以通过正规途径要回来,你老公那样的渣男也没必要留着过年。日了还长着呢,哭够了就起来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就起身回车里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对方突然发难而感到一丝无措,也没有因为戳到别人痛处而感到些许自责。

    就那样又坦然又平静。说了自己认为对的话,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至于结果如何,与他无关。

    清风乱松柏,松柏自逍遥。他王禹仙永远都是那个恣意又洒脱的自己。

    赵潞盯着他的背景,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却耀然的光。他追过去,和王禹仙一起上了车。

    王禹仙看他上车,立马就侧过头来有些犹豫地看着赵潞,问:“潞哥,EPT有没有一种特性,就是……”王禹仙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勉强合格的比喻,他问:“就是类似于鬼上身的那种特性?”

    赵潞倾身过来帮他把安全带扎好,一边扎一边回,“没有。这不是神鬼异志,EPT如果不是因为存在介质过于匪夷所思的话,完全可以划分到生物科学的范畴。异协总部为了EPT设立总管局,总管局下面除了二接处,还有专门的科研机构。如果有你说的这种特性,早就应该被发现了。更何况你说的那种特性,和他们本身无法触碰实体的特性是相悖的,你说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随着赵潞的话不断扫过王禹仙的脖颈间,惹得他不自觉地向后靠紧了椅背。

    赵潞弄好后并没有立刻撤身离开,他保持在一个非常近的距离,盯着王禹仙的眼睛问:“你说是不是?”

    那样一张俊逸的脸,眸色深沉,看起来格外的蛊惑人心。

    真是要了命了。

    王禹仙抑制不往地开始心跳加速。

    还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事,你都说了算。

    就在王禹仙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赵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王禹仙跟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潞哥躲得快,不然真保不齐他要对自己这个前男友做点什么了。

    王禹仙收了收神,才说:“可是那女人我昨天见过啊,我知道她是谁。”

    赵潞有些疑惑地抬眼,王禹仙看出他没听懂,就比划着说:“刚刚跑掉的那个,就是昨晚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系着丝巾,头发梳的特别整齐的那个。”

    赵潞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问:“你说兰姨?你怎么知道的?”

    王禹仙故意一歪头,不怀好意地看着赵潞一笑,说:“想知道?求我啊。”

    赵潞直接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之后提了车速。王禹仙见他不理自己,没觉得无趣,反倒低头乐了两声,然后向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

    快到地方的时候,王禹仙才开口,说:“潞哥,你真不好奇啊?”

    赵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