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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狂暴的杀猪技法

    抱来一大捆稻草把镜子盖上,郭寿胆颤心惊的抱着一块镜子去到外院,因为少爷说了,这东西不经摔,掉地上就碎了,磕着碰着也不行,一样碎。

    在外院,郭寿像供先人牌位一样小心翼翼的安顿好镜子,还不放心,又把郭芳郭翠花两个丫头叫来看着,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动,见两丫头点头了,这才飞奔一样跑出门去找木匠。至于两个丫头看到镜子的表情就没时间欣赏了,少爷还等着呢。

    村里木匠手艺最好的当属郭大栓,祖辈传下来的的手艺,多少代已经不清楚了,反正全家靠着这个手艺一代代的都过得比较宽裕,至少比其他佃户家好过多了,手艺人发不了家,但养活一家人没有问题。

    既然是小管家找上门了,几户在家的木匠就没道理不干这活,全都带着家伙什来了,八个人很自觉的就以郭大栓为首。

    当问到需要打造什么家具时,郭寿一脸便秘的说到家就知道了,这是少爷吩咐的活。

    几个木匠就纳闷了,干嘛呢这是,怎么着都是自己人吧,做个木工活有什么不好说的?郭大栓当即就被激起了心头的傲气,想我世代传下的手艺,什么家具没打造过,至于这么避惟神秘么,当下一言不发昂着头就跟着郭寿进了主家。

    郭寿直接带木匠们到堂屋里观看了玻璃镜子,还没等他说其他的,就被一群木匠的惊呼给湮灭了。一看大家的神情,郭寿想说的话就咽下去了,算了,还是找少爷来跟他们说吧。

    “你们都在这儿等着,可别乱动这面镜子啊,我去请少爷出来给你们说。”

    郭寿走了,一群木匠就围着平放在桌子上的镜子转圈围观,上下研究,嘴里啧啧称奇。

    郭大栓这时也不傲了,心想少爷把大家找来估计就是给这面镜子做个架子什么的,这样的宝镜可是生平罕见呐,这回一定得显显手艺。

    “找你们来就是为给这面镜子做一个架子,要让镜子立起来,立起来之后要能够把人从头到脚全照进去,明白没有?”郭大路一边说一边比划表达自己的意思。

    郭大栓一听,果然是这样。

    “敢问少爷,这架子需要做成什么样式的?”

    “样式?做什么样式你们不知道吗?到底你们是木匠还是我是木匠啊,做什么样式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能达到我说的要求就行。”

    郭大栓点点头,“知道了少爷,就是个让镜子立起来的架子,我们会做。”

    既然少爷没具体的样式要求,那大家做起来就有把握了,没问题。

    “做这个架子,木料尽量用好的,只要家里有的就尽量用,我给你们说同样的架子需要做很多,如果木料不够就找人去山上砍,架子做的要结实点,还得从郭村运到府城去的,别路上散架了。另外,每做好一个架子,你们看给你们算多少工钱合适?”

    “啊!这...这事儿少爷看着给就行了,我们怎好...”

    “嘿!看你们这样,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郭寿,你说。”

    “少爷,这叫小的怎么说啊,这得看他们做的架子费不费工,要不,就给他们算天工好了,干一天给一天的工钱。”

    “哦,这样也行,那天工给多少?”

    “管饭的话,每人一天十文钱差不多了。”

    “十文?干一个月三百文,三百文是多少?”郭大路就懵逼了,这三百文钱的价值搞不懂了啊,到底算高工资还是低工资啊。

    “少爷,三百文就是三百文啊,干一个月不少了。”

    “是吗?”

    “嗯。”郭寿点点头,一脸的不理解表情,少爷怎么连着都不知道呢?

    “那个...算了,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一两银子现在换多少文钱。”郭大路这会儿反应过来,还得先搞清楚这个基本概念先。

    “少爷,听我爹说,现在的银子又涨了,一两能换皮钱2500文了。”

    “嗯?皮钱是什么钱?”郭大路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名词,眼睛都瞪起来了。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还好小的听我爹教过,说是我朝的制钱分两种,一种是京城用的,称为“黄钱“,另一种是其他省份用的,称为“皮钱“。“黄钱“要贵些,“皮钱“要便宜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钱还有贵贱之分?”

    “是啊,少爷,同一两银子,现在可以换“黄钱“2000文,换“皮钱“2500文,你看,这“黄钱“不就要贵些嘛。”

    “嘿...”这么一解释,郭大路倒听懂了,这就国际货币汇率的关系嘛。可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可是一个国家之内的货币啊,怎么这么乱!

    看大少爷没言语,郭寿又补了一句。

    “少爷,小的说的这还是官制钱,要放那些私钱来说,那可就没个数了,要看具体是哪家的。”

    “嚯!”

    “不过,据说刚开朝那会儿银子就没这么贵,也不知是怎么的。”

    这个郭大路倒明白,通胀嘛,华夏本就缺银,两百多年银子没增多少,铜钱制多了。

    可是,这跟木匠一个月三百文的工钱有什么关系?郭大路这才发现,由于明朝的货币体系混乱,自己走进了思维的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