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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你不该在这

    夕瑶看向洛时,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杏眸灵光微晕,美目盼兮。

    他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她,温和一笑,她摸着花瓣奇怪道:“并蒂莲同根生,色泽有差距是正常,但颜色全然不同,这就特别奇怪了!”

    放下手中的笔,他抚了抚她发丝,柔笑道:“这株并蒂莲,在这莲塘中得了灵智,盛放已有十九年,你这般折了它来,便是断了它生命。”

    夕瑶嗅了嗅并蒂莲的香味,歪着脑袋拨了雪白雪白的花瓣,莞尔一笑:“我若养着它,它就不死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笑道:“好!”

    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紫衣太监,道:“去将父皇赐给本王的太极净瓶取来给王妃养花。”

    锦绣震惊,呆了呆。

    原来她就是他迎娶的夕遥公主,她生得可真美。

    他们可真般配。

    “奴才,这就去取来。”

    夕瑶捧着一堆的莲花,笑得明媚,她腾出一手来拉了拉洛的手臂,急忙道:“夫君,我自己去取吧!”

    “好!带王妃去。”

    “谢夫君。”

    临走前,她快速垫着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后,急急跑了出去,有两朵莲花掉在地上。

    如同锦绣落寞的心,碎了一地。

    “王子公主,门当户对。真是羡煞旁人。”

    她低低嘟囔了一声,双手握住耳朵转身躲了一侧,忍不住又探头瞧着。

    洛嘴角扯了扯极淡的笑意,将莲花捡起,放在案边,扫了一眼锦绣,转身又继续作画。

    待他画完,锦绣探了探头,她想既然他们都瞧不着自己,那就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倚在窗边,伸指轻轻的在画中的其中一朵莲花画了个圈圈。

    她痴痴的望着他的脸,羡煞说道:“ 若我也能像她那般出现在你的画中,那该多好啊!“

    她并未发现画中,夕瑶伸手摘花的那朵莲花旁,有极淡娥血色身影的女子出现,只因整个人极淡,似缥缈无存,所以他画得便也是极淡,未细看丝毫瞧不出那红衣身影的人。

    而那人的脸,以锦绣一模一样。

    他一番画毕,盖上专属印章,未看锦绣一眼,痴看着画中人。

    立在旁边的侍者,手揣在袖里,垂着眼皮儿掐笑道:“爷,何不让王妃侍寝。也好早些圆了房,圣上也能早些抱得皇孙。”

    “原来你俩并没有圆房。”

    锦绣大喜,郁闷的脸扬起了笑意。

    于脑中早起无数次念头,望着着那似画的风景,她想如能像文人书写的

    洛闻言不由冷了脸:“宿夜之夜将到,再等等。把画拿下去镶好,都退下吧!”

    仆人福身,退了出去。

    他沉默了起来。

    气氛有些沉重,锦绣不察,只安静的看着他。

    “哎!”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水盆中的手轻搓洗了一番,皮肤上的蛇鳞黑得发红,泛着红光,像一双生了一堆堆山疙瘩的手。

    锦绣只觉奇怪,但又想到都传他是妖,他自己也说自己是妖,想必是真了。

    忽然,他说了一句古怪的话:“你不该在这的,你该在玉妃玉里。”

    “不该在这的?是说我吗?”

    锦绣一惑,指了指自己,想到自己已经死了,他看不到自己,说的应该是别人,故没有多想。

    又听他寂寥自问一声:“你看着孤时,是慕意吗?那她呢?”

    屋内只他一人,窗外只锦绣一人。

    锦绣不知他在自问,还是问她。她一时搞不明白洛到底是何意。

    只嘟囔着:“我想她也很喜欢你,我也是。”只可惜,我只能看着你。

    你那么好看,又是王子,而我相貌平平,不过是个连温饱都困难的人,若是你能见着我,你是喜欢我,还是唾弃我?

    于下的话,她只在心中暗暗说道,转而又想到,若是她能得了他宠爱,从此荣华富贵享不尽,衣食再无忧。

    只是,可惜了,再无亲人与她分享富贵。

    洛心头一动,略有感动,赫然回头,但看见她其孤形影只,披肩的长发,妖衣素裹,失落蹲坐在屋檐下。

    这真的是命脉妖星吗?

    明明已经将她封在了玉妃玉里面。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不是命脉妖星?

    正思忖片刻,忽有一抹笑声响起,他抬头时粉衣闪过,肘臂上已缠了一双巧葱白玉的素手。

    一张俏丽的脸蛋凑了过来,笑若桃花,声如铃兰。

    “夫君,我已经将并蒂莲养在了太极净瓶里。”

    听见夕瑶的声音,锦绣忙回头看了一下,便见她柔软的身子伏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举止颇为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