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缓缓地踱到他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拉开他的衣襟，把他颈上的狼牙拿了出来。

    她看着狼牙，嘴角始终噙着笑，质问道：

    “这是玄苍从我这里抢走的，你来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阿仙的颈上？”

    玄苍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此刻的冷漠与疏离，她的眼神灼得他心脏生疼，呼吸困难。

    “牵牵......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骗了就是骗了，不是有意，难道是无心？”

    她用手指重重地戳着他的心脏，

    “玄苍，从你让我看到漠北汗王写给你的亲笔信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是么？”

    事到如今，玄苍只能认命。

    就像她说的，骗了就是骗了，无论他如何狡辩、如何为了她好，他还是骗了她。

    有时候，欺骗和背叛给人的感觉，是相同的。

    他不企求她能马上原谅他，但该说的，他一定要说，该认的，他也一定会认，起码给自己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是，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我知道你想给母亲报仇，但苦于抓不到云景天的把柄，所以故意把汗王的信泄露给你。我知道你会去调查这件事，所以化身成阿仙暗中协助你、保护你。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你会爱上阿仙，爱上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让我愤怒，也让我嫉妒。哪怕阿仙是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玄苍如此爱你，早已向你坦露心迹，你却不信任、不接受，而阿仙不过仅仅出现过几次，你就能义无反顾地爱上她？玄苍到底差在了哪里？”

    玄苍的质问，把云梦牵唇边的弧度缓缓拉平。

    “是啊，你到底差在了哪里呢？”

    她忽然心酸难忍，差点落下泪来。

    她分明知道，他哪里都不差，在她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能昧着良心、违背自己的意愿，把他变成最不好的。

    玄苍，对不起，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为了云梓琛，我辜负了你的安排。

    为了给你拿回解药，我只能离你而去。

    为了保护你，我又将把云梦蝶塞给你，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