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面色温和，笑道，“白夜兄弟，我年轻时的主业并不是药草和灵茶，所以只有一点点产业基础。这些年我很少再接触公司之类的事物，如今只剩下了一点人脉，还有一些购买优等药草的渠道。所以，关于和你联手建立药剂公司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占了便宜。这计划书里我已经分配好我们的关系，我是药草、灵茶供应方，只占一成股份，拿一成利润，剩下的全部交给你。郑直主管原本坚持要与我五五分成，被我拒绝了。”

    白夜眉头一挑，摇了摇头，把文档接过来抵还给姜老，“这不好……分成比例不合适，还是五五分成更好。”

    姜老有些惊讶，没有接过文档，只是盯着白夜，观察白夜的神色。

    白夜表情平静，悠然眯眼，迎着姜老的目光，从容喝下一口茶。

    半晌，姜老微微皱眉，“小兄弟，我想过你会拒绝我的提议，但没想到你拒绝得这么果断，连看都不看就拒绝了……。”

    白夜呵呵一笑，淡然道，“姜老先生，你已经看到我是什么人。实际上，凡俗间的财物、产业，对我暂时有用，但并不特别重要。对这些事情，我不是很在乎。”

    姜老沉声开口，“我知道小兄弟是世外高人，对凡俗事物并不看重，但给你这些股份，是我姜义的原则，我不会因为小兄弟不在乎，就贪占不属于我的利益。另外，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白夜没有接话，静静等待姜老开口解释。

    对姜老的一些想法，白夜倒也有些猜测。

    “虽然小兄弟你不在乎凡俗财物，但既然你出现在凡俗世间，必定要在凡间生存活动一段时间。您的器量庞大，每次开支必然也巨大，这是需要大量金钱的。而且，小兄弟现在虽然只有我一个合作伙伴，但以小兄弟的本事，只要宣告出那个神国的强大威能，想要得到更多更强的合作人，还是非常容易的。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姜义占据和小兄弟一样的股份，与你平起平坐，只会引起局面不稳，不但不利于小兄弟，也不利于我姜义啊。”

    白夜捏了捏鼻子，姜老的说法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这老头是察觉到他的实力太强，自身的实力不能和他对等，就主动放低姿态，要以白夜为主。

    姜老想主动吐出股份，除了想要维护公平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避免白夜产生猜忌和不满。

    坦白讲，只用实力来考虑，这样的分配方法很合理。毕竟白夜拥有的技术是独一无二的，但药草商却可以轻易找到很多。

    只是这样一来，白夜与姜老的关系，就要改变了。

    白夜既然占据了产业主导，姜老就是在他之下，今后的决定，便要依仗白夜。

    没想到做起天神来，还要和凡人世界这样打交道，给一些凡人做领头羊。这比起邪魔独来独往，确实要少了很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