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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兄妹身世

    李墨心中怒吼。

    凝聚全身力量于双掌,双掌呈托月状将那八角端龙砚托住,任由那方砚台身形如何暴涨,他的双臂始终不曾下坠分毫。

    “特喵的,这砚台修成精了吧,还懂得自主变化。”

    李墨心中嘀咕。

    八角端龙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原本不过半尺,现在却硬生生的涨到三丈,还好李太白的木屋足够宽敞,否则都能被这方砚台撑坏。

    砚台还在暴涨。

    李墨感受到双臂传来的压力,心中也来了真火。

    “特喵的,有完没完?喝。”

    李墨大吼,双手暴然用力呈举天状,一把将八角端龙砚高举过头,不但如此,抽回自己的右手,变掌为拳,将全身力量聚于右拳,朝着那八角端龙砚一拳轰去。

    李墨的先天肉身力量悍然爆发,已破万斤,朝着那方砚台的底部轰出。

    “嘭嘭嘭”

    空气被轰的纷纷爆响。

    “嘭”

    一声更加巨大的声响传出。

    拳与砚台碰撞,一道金属般碰撞的声音传出,强大的力量碰撞,把空气都撞的四散。

    阵阵狂风突然形成狂风涌向四周,吹的木屋内的木架上的竹简都纷纷掉落。

    李太白眼疾手快,一看这狂风席卷,势必将他的居所破坏的一塌糊涂。

    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息从他修长的身躯中陡然爆发。

    那是一道锋锐至极的剑意。

    剑意变成一道无形之剑,极速的在狂风中左右飞腾,每飞腾一次,那狂风如同帛布一般,被滋啦切开。

    不过眨眼间,狂风被切的七零八落,变成了让人感到舒爽的微风。

    八角端龙砚被李墨一拳轰中底部,那三丈大小的庞大身形被一拳朝着空中轰去。

    瞬间,一道黑色的庞然大物被轰向空中。

    “嘭”

    一声巨响,木屋的房顶被砚台砸出了一个大洞,剑木碎片不停掉落。

    砚台也足足轰向数十丈高空。

    砚台似乎被李墨这一拳折服,庞大的身形立刻缩小约莫半尺,再次从那砸出的木洞中,飞了回来。

    停在李墨的身前。

    “哼,劳资还制不住你?”

    李墨傲然道,说完将那砚台轻松的收进内衫之中。

    “哥,你的力量增强了这么多?”

    李小苏被李墨刚刚那一拳震慑,那霸气的举砚姿势,一拳轰出的威势,让李小苏眼冒小星星。

    “嘿,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李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别得瑟,先把为师的木屋修好再说。”

    李太白的声音传来,瞬间让李墨的面色一苦,刚刚太用力,把师尊的木屋砸了个大洞。

    李太白也不理会李墨,看向李小苏。

    “为师赠你江山笔,此笔可大可小,变化如意,变大,它的重量会暴增,适合硬拼,变小,它的速度会激增,配合你擅长的速度,你将是红色的魅影,杀敌于无形,同样为师也将抹去里面的灵魂烙印。”

    李太白说完,对着剑木案台一指。

    一只笔杆呈通体碧绿,笔头呈白色不知名的毫毛铸就,长约一尺的毛笔径直朝着李小苏飞了过来。

    李小苏一把抓在手中爱不释手。

    “种种神异之处,你们俩之后自行摸索。”

    李太白看着两位徒弟。

    “接下来,为师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身世。”

    李太白双手负于身后,思绪慢慢回忆起十六年之前。

    李墨,李小苏一听李太白之言纷纷安静下来,以前追问李太白,他都以时机未到之名搪塞过去,今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么?

    “十六年前,为师从太清回来,浑浑噩噩,被太清的噩耗打击的魂不附体,那是大雪纷飞时节,为师途径兽族领地,兽皇山时在一片密林之中看到你们俩躺在一片雪地之中……”

    李太白的声音缓缓传出,不由得想起他当初看到的那惊异一幕,那是白雪皑皑的密林之中。

    一个身着黑色肚兜,一个身着红色肚兜,两个婴儿就这样睁着大眼睛不哭不闹的互相对望。

    周围却满是风灵狼的尸体。

    而且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

    残肢烂肉如同炸裂一般四散,而那红色肚兜婴儿的身上弥漫着漫天赤红灵气。

    那灵气的强度堪比灵宗。

    正是这赤红灵气,将那些欲要扑过去的风灵狼纷纷击杀。

    而那黑色肚兜,脖颈挂着一枚残缺的古朴玉阙的婴儿却未受半点伤害。

    雪地被风灵狼的血渲染成红色,而两个婴儿周围却是一片洁白。

    风灵狼最终退却。

    似乎被这惊异的一幕吓破了胆量。

    “随后为师将你们二人带回,一是为了怕你们俩冻死在雪地,二是,也好与为师做个伴,让为师从师门被灭的打击中尽快走出来。”

    李太白缓缓将前因后果慢慢讲出。

    李墨,李小苏被眼中满是震惊的盯着对方。

    “说来也奇怪,为师抱起你们俩时,红色的婴儿小苏散发的赤红灵气,居然如百鸟入林一般,纷纷涌向她的肉身,对为师没有丝毫敌意,也许是因为为师对你们没有杀机吧。”

    李太白哂然一笑,缘分这东西果真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