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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一样的请客吃饭

    “我爱我的老婆孩子,一心为了我的家庭过上更好的日子而努力奋斗,但我是个独立的人,我有属于自己独立的思想和心灵,放一份曾经的情感,不影响任何现实地,安静在内心里,有什么错呢?难道还要我对这个情感非要割断、和自己较劲才算对得起家人吗?这样我连带着我的家人一起都要受着我的情感之乱,你就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其实对这个问题,秦瓦凡自己也无数次地自问过,但最后,他还是和自己和解了。

    只是,他也无法判断自己的内心,也许是在一眼望得到边的现实里,他想看见边界之外的风景,而他被生活现实所引导的内心在疲惫时无法倾听见更曼妙的风景,却轻而易举地在听见了自己对白蒹葭那份早已成习惯,不想束缚,也无法割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声音里、在与她通话中,倾听见了远方的不一样的流云掠过高天的声音,甚至,隐约听见了自己的脉搏在辨析着来自生命本身最遥远的呼唤中的跳动。

    他和白蒹葭之间,也许披着爱情里的外衣,但其实,他和她都知道,他和她之间,不是爱情。一般的爱情转瞬即逝,不是想要得到就是想要被得到,陷入平淡就会进入折磨中要求对方对自己重视,以维持情感的存在。哪里可能像他和她之间这样,无欲无求,只谈人生,又各自生活呢?

    这种他对她眷恋的情感,更多的,他觉得,应该是对他的向往的热爱,尽管这个向往他此时也还很迷茫,但他们都在一致地寻找中,在不同的空间里,各自的房屋卧室社会交往中。

    张兰面对他的反问,也无言以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感方式,甚至不同的情感内涵,她尽管工作上霸道,但面对生活和情感,她也清楚,大多数时候,只能做个看风景的人。因为,她要创造的风景,也不是随便谁就能参与进来的。

    将心比心,不就如此吗?

    她微微一点头,无法继续这样复杂的话题。她历来的工作习惯,带给了她化繁为简的思维习惯:

    “那你有想过去北京找她吗?就是见见她,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现在的生活。”

    她觉得,既然思念,何不一见。

    “如果是特意,那不会,如果顺道有机会,那是缘分,应该会珍惜吧。”

    秦瓦凡摇头。他似乎很想见她,心心念念的人,能见上一面,当然是渴望,但这样的想和渴望,却不是让人变得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反而,会想着见与不见,都一样。

    张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沉静下来,默默地吃饭。

    气氛忽然变得很奇妙。张兰原本对着这个男人开始有着的越来越强的依赖心理,也就在这餐饭里稀薄了,但她对他的信任度,却无意中加深了。

    张兰觉得,自己和眼前的秦瓦凡,已经度过了新鲜男女的暧昧期,没有进入情欲的激情期,也没有进入更进一步的她内心曾隐隐向往的爱情期,而是停在原地里,拆去了心理的戒防,成了真正的朋友——知道对方的一些隐私而懂得对方,也愈加信任对方,却与风月无关了。或者说,此时悬在他们头顶的风月,也不过就是伟大纯粹的友情的窗边风,云中日。

    “放心,你这段风月之情,到我为止。”

    张兰觉得自己仍是个俗人,凡事还是要告知对方契约,心里才安定。

    “没关系,既然我说了,也就不害怕什么。不过,当然,我相信你。”

    秦瓦凡无所谓地一笑。

    他的确不担心有多少人知道,哪怕赵红知道了,顶多闹腾几下,又能怎样呢?这样干净清冽得如同山泉水一般的情感,也许,就是赵红本人,都很想遇到,可惜遇不到而已。

    而他,也不会迈过界限的。

    “写大字吗?”

    下楼来,秦瓦凡笑着转脸问张兰。

    “写。”

    张兰早已跃跃欲试。但此刻她的感觉,却真的是在字,而不是最初刚进来时,想着多与他一起逗留一会的小心思了。

    她研磨挥毫,完全乐在其中,秦瓦凡在一旁也是乐不可支地手痒,写了几个字献丑。的确很丑,但张兰说丑得有性格,秦瓦凡只好自嘲自己这歪歪扭扭的笔画是字便是画了。

    结账时,张兰说她请客,秦瓦凡爽快地说好,然后他飞快地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