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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长毛白猫

    郝天临心中烦躁,粗鲁野蛮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夏纯目光如水,他大口喘息如饥似渴的样子更使她对他的爱渗到骨子里。

    郝天临正要吻上她的脸,她端正脸用嘴迎上他的吻,热吻过后,他的吻缓缓往下,她侧脸享受着,倏然看见一只白色的长毛猫蜷缩在窗台上看着他们。

    它眯着幽蓝的双眸,眸里闪烁着生气的火苗,突然弓起身子,身上的毛发像刺一般竖了起来,前爪一跃,向这边飞跃过来,速度极快。

    夏纯吓得大声惊叫,来不及躲避,猫“喵呜”尖叫一声,提起爪子抓向夏纯的右脸,夏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尖叫着坐起身,摸了下发疼的脸沾了一手殷红的血迹,赶紧抓起被子捂住脸上不停渗血的伤口,恐惧地看着目光凶狠的、已然跳下地面的白猫。

    外头的人听到侍卫总管厢房里头有女人的尖叫声,不敢打扰,只在门外敲了下门,轻声询问:“郝大人,什么事?”

    郝天临有些清醒了,不过受了药性的影响,还是很狂躁不安,他用力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翻身拔出挂着榻边木架上的佩剑,向地上的白猫刺去。

    “喵呜——”长毛猫麻利地躲闪,凶狠地瞪着他凶叫一声,转身摇摆着尾巴往窗边走去,转身之际,示威一般瞪了夏纯一眼。

    夏纯害怕极了,她能感觉到,这只猫像人一般有思想,是故意袭击她的!

    她看到门外人影幢幢,赶紧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捂着伤口哭丧着脸奔向门口,还不忘装作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壶。外头的人原本笑嘻嘻地低声议论着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她右脸上布着的四条深入皮肉的血痕,再看到房中还拿着利剑呆若木鸡的郝天临,知道出事了,几个侍卫马上上前扶着郝天临坐下,追问发生什么事。

    郝天临晕乎乎的,眉头紧皱,呆坐着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晚发生的事。

    夏纯站在门前被好几个好事的奴才围着,她看了眼受了药性还是迷迷糊糊的郝天临,忽然对着众人大哭出声:“我刚才伺候总管吃饭时,被一只凶猛的大猫袭击,那猫凶恶非常,总管拿剑去刺,那猫受了惊吓逃了!”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暂且不说总管武功高强,就算是平常人也不可能抓不住区区一只猫。可夏纯脸上细长的伤痕,确实像是被猫抓的。

    凌子煊刚回府中,听到这边吵杂,于是过来瞧一瞧,众人看到他都行了礼,他知悉情况后,吩咐下人请洪大夫为夏纯治疗伤势,夏纯被搀扶了下去,众人也就散了。

    厢房中,郝天临坐在桌前,低埋着的头差点碰到桌面,细小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滴落在支着桌面紧握的双拳上,他眉头紧锁、满脸通红,那把出鞘的利剑就摆在桌中央。

    凌子煊负手在房中踱了一圈,看到地上破碎的酒壶和凌乱的床铺,笑道:“性感有性格的南宫依你不要,才情斐然、钟情于你的蓉儿你又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个平平无奇的丫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最要命的是人家似乎不喜欢你呀,你还伤了人家?”

    他将桌上的利剑拿起,用手帕擦了擦剑刃,洁白的手帕上并无沾染半丝血迹,他将利剑插回榻边的剑鞘中。

    凌子煊看到还有剩菜,还是他爱吃的糖炒核桃,也想喝上几杯,可惜酒壶已经打碎,只剩下桌上那杯喝剩下的酒。

    郝天临此刻正是头晕脑胀,完全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像是有一群苍蝇在“嗡嗡”地叫着,他甩甩胀痛的脑袋,憋红着脸不说话,但就在他瞥见凌子煊将自己喝剩的那杯酒凑近嘴边的时候,他伸手一扫,将杯子打倒在地。

    “别喝……”郝天临声音嘶哑道。

    凌子煊惊讶地看着地上破碎的酒杯,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又命人传来了洪大夫。

    洪大夫刚为夏纯处理过伤口,片刻就赶到厢房为郝天临看诊,搭过脉,洪大夫眼中略闪过一丝讶异,眉头皱起来,又观察了他身上的症状,问:“郝大人他,都吃过些什么?”

    凌子煊看向木桌,道:“这几个菜,还有……”说着,他一指地上的碎陶瓷。

    洪大夫弯身察看地上支离破碎的酒壶、酒杯,发现酒壶的一块大块的碎片上还存了些酒水,便捡起,嗅了嗅又伸出尾指沾了点酒舔了舔,登时惊道:“王爷,郝大人他、他中的是媚药!”

    凌子煊惊讶道:“什么?!”

    “而且郝大人中的媚药并非寻常,以我的经验,他中的应该是‘醉酥骨’,这药并不多见,在集市上根本买不到,我行医多年,只见过一例,普通的媚药只会让男人变得厉害,而郝大人所中的媚药,会让男人……更厉害!”洪大夫顿了顿,瞟了凌子煊一眼,继续道,“这药会让人身体烫如火烧、头脑不清,如果不及时救治,则会危及生命,下药之人是怕计谋失败,才用此强药啊!”

    凌子煊问:“你能治吗?”

    洪大夫道:“回王爷,此媚药唯一的解药是女人,别无它法。”

    凌子煊讶异于夏纯如此大胆的行为,她的心也够狠的,看来她对此事,不成功,便同死啊!

    他又问:“洪大夫,夏纯脸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

    洪大夫道:“回王爷,夏纯的脸是被猫抓伤的。”

    凌子煊疑惑,府中并无养猫,从哪里来的猫?

    忽听郝天临痛苦地喊叫一声,凌子煊连忙过去按住他不停拍打脑袋的双手,大喊道:“让夏纯过来,快点!”

    在房外候命的下人听到,马上跑去找夏纯。

    “我在这里。”夏纯在院子里一颗大树影下走出来,她走进房里,很心疼地看着痛苦的郝天临。

    凌子煊怒气冲冲走上前用力攥住夏纯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夏纯被他抓得手腕生痛,双眼生出了泪花,她迷茫道:“我也不知道这药这么厉害,我……”

    夏纯的口张合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像被下了禁言术一般,说不出话。

    凌子煊以为她是欲说无词,更加生气,道:“如果郝战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说罢,放开手,命人将门关好,和洪大夫一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