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肉，不吃草！”

    “我也不吃草，我还不吃生肉！”

    这两个声音把金利吓了一跳，转头发现风雷和小金花都看着这边，金利才知道不是这里进来了陌生人，那一男一女的声音是风雷和小金花发出的。

    如意在元宝头顶蹦跳着笑着。“你可不能把赖皮风雷和小金花忘了，不然赖皮风雷咬你可不得怪我，他们很好养活的，你吃什么给他们吃什么就可以啦，赖皮风雷和小金花也是和我们一样有月奉一两银子的，他们吃的有时候比我还好呢！”

    听到风雷和小金花说话，金利的腿都有些发软，这时也不再之前那样拍掌示意，自己几步跑了出去。

    如意还没弄明白金利的用意，金利又回来了，这回身后不再是年轻侍女，而是两个伙计装束的人，应该是他们手上托着的东西有关，两个大木盘，看样子还是有些份量的。一个木木盘上是肉，每一块都有一斤的样子，还有煮熟的颜色金黄诱人的鸡，另一个木盘里是水果，有好几种。不是山果，是在集市上可以买到的，如意吃过，不如在山里采的山果好吃。

    “如意姐姐，你看这样行不行？”

    如意的小翅膀动了动，如果这里没有金利，这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地飞过去打劫风雷和小金花，就因为金利，如意的念头才生出来就按耐住了。

    “给他们吧，看你们回去还能不能再吃肉！”

    金利放心了，走到桌子边元宝对面坐下，如意的目光好久才从风雷那边转回来，这时风雷和小金花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吃了。

    这就可以开始吃饭了么？如意不再理会风雷那边，金利坐下，如意也从元宝头顶跳下来。光亮的桌面上可以映照出如意的影子，可能是怕摔倒，在给她和碧芒准备的餐具中间小心地走着。

    这时又忘记了之前的满意，因为杯盘防碍她走路，这会儿又不满意了。金利把他们的底细打听的那么清楚，难道他就不知道她和元宝还有碧芒从来都是在一个碗里吃饭的么？还是元宝最懂如意的心思，马上就把那些碍事的餐具都挪开远远的了。

    金利拿起酒壶，给元宝手边只能盛半两酒，有一个一寸高细腿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那酒水在周围灯光映照下显出淡淡的黄色，又看不出混浊，还散发出一股清香。碧芒还腼腆地盘在元宝肩头。脚下的路被元宝清理了，不用再担心摔倒会撞到旁边的盘子，如意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蹦跳着来到酒杯旁边。伸长脖子往酒杯里看着，又没有把小嘴伸过去。

    “这是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的？”

    金利不慌不忙的给自己也把酒倒上，轻轻放下酒壶。

    “这是我托了不少人情才找到的，窖藏据说有三十年的清灵，这种酒醇香而不烈，回味无穷，最难得之处还在于酿造清灵的过程中加入了天材地宝，这种酒对修行者还有不小的益处，世上知道有清灵这种酒存在的人不少，真的品尝过这清灵酒的味道，而且窖藏达到三十年这么久的，我敢拍着胸膛保证，绝不会有很多，可以说是千金难求啊！”

    “千金难求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千两金子也买不到？”

    金利发现这一次如意竟然没有生气，估计是清灵酒的香气在起作用，认为已经找到和如意沟通的方式，对如意的问题也是笑而不语，那笑容又分明在告诉如意，清灵酒是很珍贵的。

    如意试探着小嘴凑到酒杯边缘，酒杯里淡黄色酒水没见明显减少，但如意确实是尝到酒的滋味了。

    如意可是从古铮的军需物资里，还有山贼那里打劫过不少酒。也没人提起，因为如意的原因，元宝从来都没尝过酒味。如意倒是出于好奇试过一次，得出的结论是酒比病人的汤药还难喝。乾坤玉里进进出出已经记不清有多少酒，一次就让如意对酒失了兴趣，也是再没想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