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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相

    公堂之上,威武的衙役站在两旁,犹如一尊尊不会动容的门神。

    衙门的台阶下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林沧两鬓霜白,脸上挂着沧桑,却看不出半点风烛残年的佝偻,只有那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劲和气宇轩昂。

    “爹!万万不行!”林武听到县令的冷笑,愤怒的吼道:“没想到你不但贪赃枉法,还营私舞弊!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引我中计……柳衣!你但凡要是还有良心,就不要与这伙人同流合污!”

    红衣女子只是泪眼汪汪,简直是戏精转世,此刻他紧紧地贴在县令身旁,楚楚可人。

    林武见状,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你们串通好了,算计我们林家的家产,难道真的不怕知府大人知道了,摘了你这个从七品的乌纱帽!”

    “你少拿知府大人来压我,知府大人才没有时间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县令放声大笑,露出奸佞的笑容,可这笑容显然是有些僵硬:

    “倒是林沧,你现在也算是一家之主了,自己的儿子公堂之上顶撞县老爷……子不教,父之过。你可知罪?”

    林沧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林武。

    “爹,你听我说,他们合计好了演一出好戏,想要栽赃嫁祸你儿子。”林武焦急的道,“今天就算是我被打死,您也只需上告知府大人,替我含冤昭雪,万万不可交出我林家家产。”

    “否则,我无言面对九泉之下的老爷子啊!”

    县令听到这里,竟然额头留下了冷汗:“……你你你,不思悔改,还用知府大人对官员进行威胁,来人呐,将罪犯林武的父亲林沧一起扣押,公堂受刑!”

    “你敢!良心进狗肚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父亲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林武的眼眶微红,布满了血丝。

    他的身体再强壮,也是生死人,肉白骨的血肉之躯,五十大板下去,已是皮开肉绽,疼痛难忍。

    如果让一把年的林沧也受板刑,可能不死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林沧看着县令邪恶的嘴脸,突然哈哈大笑:“记得我年幼的时候,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乞丐,受我父亲林殇的恩惠,引荐你进了员外府,当上了马夫。”

    “倒也算是勤勤恳恳,不愁吃穿,怎么没想到如今爬上县令,反倒恩将仇报……莫非你的良心,真的如武儿所说,被狗吃了不成!”

    他还是少年之时,这县令对林殇和林家是点头哈腰,甚至连说话都不敢直视。如今倒真的是下人翻身,却不曾想做起了这种勾当。

    “……一……一派胡言!竟敢辱骂县太爷!”县令明显是被戳到了软肋,连手都在发抖,胡乱的挥了几下,示意衙役赶紧押了林沧行刑。

    自始至终,县令总是带着僵硬的笑容,额头流着冷汗。

    林武看到衙役要对自己父亲五花大绑,像发了疯一般开始挣脱。

    后背已经皮肉外翻的他,此刻全然不知疼痛,双臂死死地发力,连牛都无法挣脱的麻绳,此刻竟然有了要断裂的迹象。

    “来人……来人呐!按住他!他要挣脱了!……这怎么可能!”

    县令见状也是慌了神,慌忙指使四五个衙役上前把他按住,可仿佛这些衙役的心里也受到了谴责,一时间任由林武在不断地挣扎。

    林武背后的皮肉下,森森白骨已经隐约可见,做父亲的林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