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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请……请你离开秦总。

    “我没有!”她慌不择路般的否认。

    只是有时候越是急于否认的事情越是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流痞的眉尾轻扬,“没有?没有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没有,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劳资怎么闻到这屋子里满是酸醋的味道?”

    她抿着唇,敛下眸子。

    她想要闪躲,他却偏偏要她不得不正视他,大掌勾起她的下颌,声调微扬:“今天要是没有这一出,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劳资不弄下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准备装傻一辈子?”

    他说的怒不可遏,她却始终都是沉默着。

    睫毛轻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留下淡淡的剪影。

    他不懂她究竟在害怕什么,跟了他秦南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轻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却发现怎么也吻不尽,抬眸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泪已经决堤。

    秦南爵僵在那里,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席执行官,此刻却笨拙地轻哄着一个女人,“真是活祖宗,别哭了,你说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还不成?”

    窗外是皎洁的明月,他柔声安慰着,她趴在他的肩头哭个不停。

    房间内只有她抑制不住的哭声和他的轻语声,一边哄着大掌一边在她的后背上轻抚着,唯恐她哭岔了气。

    半晌,当她的哭声渐小渐熄的时候,抬起她尖小的下颌,“哭什么,嗯?”

    花兮沉默着,红着眼眶,鼻尖也红红的,活像只小兔子。

    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男人害怕再弄哭了她,只好由着她。

    “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哭?”男人瞥了眼自己湿了大半的肩头,“今天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是有人特意找来的,没发现她长得有几分像你?”

    谁找来的他却没说。

    解释完,低头吻住她抽噎着小嘴,将她所有的苦涩一并吞下。

    花兮有些别扭的将头扭开,心中却还是惦记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你靠她那么紧,还调戏她……”

    “我洗过手了,洗了三遍。”三爷解释。

    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起到理想中的效果,花兮依旧沉着脸,“碰了她洗手就可以,那你跟女人上了床是不是洗个澡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这男人就是说一套做一套,我就不该相信你。”

    三爷低首浅笑,笑意直达眼底,“说来说去还是怪我碰了她?你倒是说说不该相信我什么?”

    不该相信他什么?

    当然是他骗她,说……说只对她有感觉!

    但是这话她却是说不出口,花兮冷下来脸,“你自己清楚。”

    指尖磨搓着她的小脸,墨色深瞳,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半弯下腰在她的耳畔低语:“对她我可没硬,倒是你刚在在我身上又是乱动又是乱蹭的,倒是惹出火来了。”

    花兮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给我严肃点。”

    她的气还没消呢。

    三爷举手投降,“ok,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有人背后指使,不管是带毒品的香烟还是你看见的那个女人都是一个圈套,至于目的……还有待查。”

    “这下满意了?”朝她伸出手。

    花兮还是躲了过去,她可没这么好糊弄,“所以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你做的都是将计就计?”

    秦南爵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她眸冷如寒月,“将计就计就是你秦总亲自牺牲色相?”他是不是当她没有脑子,以他的身份觉得奇怪直接将人扣了不就是了,还用的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牺牲色相,怎么引蛇出洞?还生气呢?”不管她抗不抗拒,厚着脸凑近她,将身体紧贴着她,嗓音低沉喑哑,“乖,不生气了,我这难受着呢,嗯?”

    腰身向前,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变化。

    花兮脸红成片,不过不是羞的而是气的,“秦南爵你跟我解释,不让我生气,只是因为想要跟我上•床是不是?!”

    她的怒吼声,让秦南爵一怔,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眼底划过深幽,“你是这么认为的?”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气闷如同气球的花兮被他这一问当即变得哑口无言起来,这话她说的似乎有点过分了。

    但是却倔强着不肯低头,是他先惹她生气的。

    夜风呼啸着窗户,屋内低气压笼罩着。

    秦南爵居高临下的睨着低垂着眼眸的小女人,真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良心,“怎么不说了,嗯?好好哄着不停,非要惹火了我才开心?”

    她低着头,不说话。

    然后他看见一颗金豆子又落了下来,秦南爵顿时头疼了,捧着她的小脸,“惹火了我,你倒是先哭了?先发制人你倒是掌握的如火纯青。”

    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胸口,她清楚的听见他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深沉而又魔力,她听见他说:“花兮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掉泪,我会难受。”

    夜未央,星如亮,数以万计的星星点缀在苍穹。

    他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有实现,花兮这一生为数不多的落泪,都在他的眼前。

    她抬眸看着他刀削般的侧脸,不敢相信如此柔软带着脆弱的话会出自眼前男人之口。

    “秦南爵。”她唤。

    “嗯?”他低眸,目光注视。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他沉吟了片刻,语带霸道,“不逼你一下,你能承认自己的心?我容你对我的忽视已经到了最后限度。”

    花兮听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承认我看见你那样对别的女人,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秦南爵……”

    “凉城谁都知道花兮声名狼藉……”

    秦南爵目光深幽的睨着她,眉头微皱,“你在害怕什么?”

    花兮低头看着地面,“你选择我可能会为人所诟病。”

    她会是他的污点,如影随形的污点。

    秦南爵的手指覆上她的,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扣着她的脑袋按在肩上,低醇的嗓音说了句:“傻女,劳资的事情谁敢废话一句。”

    她的手臂僵了数秒,然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闭上了眼睛:“你说的对,我是怯弱如鼠……”

    他不推她一步,她或许永远都不会踏出这一步。

    秦南爵低头睨了她一眼,她浓郁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娇小又可怜。

    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唇齿辗转间,他的呼吸在她的嘴角漾开,“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还用得着今天这一出,嗯?”

    “所以你承认,那通电话是你让马仔打的了?”花兮后知后觉的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三爷勾唇,沉默。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她有点不满,低声嘟囔着埋怨,“果然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老……”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说一个老字,秦南爵的眉头就皱紧一分,最后干脆直接以吻封缄,“有多老,嗯?哪一次没伺候舒服你?”

    唇齿交缠间,她眼带迷离,脑子却还保持着清醒,“你的关注点不要老是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能给我想要的,不管你再如何权势滔天,我也是不同意的。”

    说她倔强也好,说她不懂得变通也好,说她破坏气氛也好,总之她有她的坚持。

    秦南爵眸色微深,薄唇弯起,“起初我的确是存了玩你的心思,毕竟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小兄弟有感觉的,但这不早就纠正错误了?倒是你这头犟驴,一直把劳资的面子踩在脚下,倒是嚣张的紧,嗯?”

    侧面贴近他的胸口,粉腮红润,红唇蠕动,有些理亏地小声嘀咕,“好不是因为你……你每次都跟匹饿狼似得,能怪我防着你的……明总是说些让人那什么的话……”

    三爷高挑眉头,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四目交•缠,“这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坦白说说,什么时候对我起的色心,嗯?”

    花兮差一点咬碎了后槽牙,她什么时候对他起色心了?

    刚想要否认,秦三爷捏着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力道,眼神阴恻恻的带着威胁。

    似乎在说:你敢否认个试试?!

    看着他薄怒的眸子,花兮咬了咬唇,低声道:“还没有确定关系,都这种态度……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呢,差评。”

    “呵。”秦南爵胸腔中泄出一声嗤笑,“你这女人倒真是欠的很。”黑眸深幽如同打碎的砚台,“欠•干欠•cao的欠。”

    三言两句一准耍流氓,花兮算是看清楚这男人的习性了。

    伸手推了推他,“整天污言秽语的,要被人听见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握紧她的腰肢,薄唇压在她的额顶,她软软的任他抱着,秦三爷促狭道:“劳资想上自己的女人哪里是不要脸?你这女人也就这身子诚实点。”

    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没有什么好话。

    不逗弄她两下,就浑身不对劲儿一般。

    ……

    毒药会所。

    秦南爵单点了张茉莉,她进来的时候,穿着学生制服,显得一派纯情。

    安静的包厢内只有两个人,张茉莉站在门口看到秦南爵,心中既是恐惧又是雀跃的光芒迅速蔓延。

    恐惧的是她深知这个男人的危险,雀跃的是如果她真的能得到他的欢心,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男人一边转动着指尖的红酒杯,殷红的液体撞击着杯壁。

    张茉莉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低垂着头欲拒还迎地说道:“秦总,我只陪喝酒的,求您不要……”

    这一次虽然依旧是拒绝,却没有一开始的真诚,显然是动了天大的心思,秦南爵将她的变化看在眼底,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一闪而逝。

    “那我们今天就只喝酒。”秦南爵将桌上的酒杯拿起后压到她唇边,“喝。”

    未曾碰过烈酒的张茉莉,只喝了一口,便开始咳嗽。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相比于陪•酒还是陪•睡来的简单?”

    张茉莉面色潮红地擦了擦嘴角,脸一红,没有说话。

    秦南爵放在口袋内的手机发出三下震动——

    他却并未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