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更加凶狠地攻击身前的人。

    击打声和惨叫声不断，身后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局面。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那些小混混伤的伤残的残，听到警察要来了，快速扔掉武器，互相搀扶着跑了。

    白涂放下手里的棍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在齐远惊诧的目光中缓慢地走向他。

    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一手捂着后脑勺，仍然微笑地看着他。

    齐远急忙起身，迎上去，小腿麻了自己也差点摔倒。

    他站稳后，怀中扑入一个柔软的人儿。

    血腥味扑鼻。

    她仰头笑着，撕开兜里的湿巾包装，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脸。

    原本应该凉凉的湿巾有了她的体温，十分温暖。

    齐远心跳快了一拍，忍住身上的剧痛，手收紧。

    然后他发现白涂脸色苍白，贝齿紧咬下唇，眉头紧皱，像是痛极了的样子。

    才想起来她身上也有许多伤。

    方才惨叫的都是那些混混，白涂无论受到多少攻击，都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有一瞬间，齐远生出她其实是个人形机器的想法。

    不疼吗，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齐远心情复杂，嘴皮子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她，在他怀里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问：“疼吗？”

    “疼，好疼。”你比我更疼吧。

    “给你呼呼，不疼了哦。”

    “嗯，不疼了。”齐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