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正在拆迁中的城中村，四周尽是断壁残垣，不远处还有机器在轰鸣声中拆迁旧的楼房。

    我和马晓玲躲在一堵水泥墙的后面，紧张地注视着十多米开外的一个耸立的楼房。

    楼房一共六层，除了第一层门窗尽皆被拆掉，可是却都被一张张漆黑如墨的大纸遮挡着，显得极为的诡异。

    纸鸢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没一会的功夫，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头发很长遮着半张脸，看不清楚面容。

    可是那女的赫然就是昨天那个给老公戴绿帽子坏了别人孩子的女人。

    男子为女子打开车门，随后扭头向我们藏身的地方瞄了一眼。

    我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然后就听到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再看马晓玲，她正睁大了一双俏目怔怔地看着我。

    我忽然间想到了不久前那个盲人老伯给我的纸团。

    “小心你身边的女人”。

    另一面是一个地址“玉明街xxx胡同，三十六号”。

    登时警惕之心大起，低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马晓玲若有深意地笑道：“齐牧，给你出一道选择题。”

    大爷滴。

    现在是什么场合，你竟然有心思给我出选择题？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

    老子看你想玩什么把戏。

    马晓玲道：“选项A，你的女王大人，选项B，我，选项C，韩菲菲。我们三人中你最相信谁？”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选择题？

    难道她看出了我对她起了疑心和防备？

    我思考了一会，忽然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韩菲菲，直接被我排除了。

    一个背叛男人的女人，绝对不值得信任。

    至于马晓玲和小萝莉，我犹豫不决。

    如果盲人老伯没有给我那个纸团的话，我一定会选马晓玲。

    因为我们是盟友，如果我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我自己。

    对于小萝莉，我总觉得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瞒着我，还有就是她老折磨我，很多时候我对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哪有信任可言？

    马晓玲见我犹豫了好一会，笑道：“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最不信任谁吧？”

    “韩菲菲。”

    我脱口而出。

    马晓玲摇了摇头，鄙夷道：“你真是个——快点停止呼吸。”

    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鼻子。

    见她神色异常，我赶忙照做。

    可是为时已晚，我终究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有点香，还有点甜甜的。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恶心的想吐。

    紧接着我的胸口猛然一热，这种眩晕的感觉便消失了，头脑一片清明。

    马晓玲诧异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拿出一张符篆，抛向半空中，符篆自燃，一股旋风平地而起，围绕着我和她旋转一圈之后，她松开了手，大口地呼气吸气，平静了下来，诧异道：“你竟然没事？”

    我摇了摇头道：“我恶心。”

    说完作势就要吐。

    被她一把拉住了。

    她冷声道：“好了，别装了，没事就是没事。”

    我故作难受道：“我真的觉得恶心啊。”

    “觉得恶心之后呢？哼，这可是婴骨粉燃烧之后形成的烟，普通人呼吸之后三魂不稳七魄不宁，是会昏厥的。”

    啊？

    失算了。

    早知道我就装死了。

    不顾现在再装死很有可能会被她暴揍一顿。

    索性转移话题道：“什么是婴骨粉？”

    “婴骨粉就是成型的胎儿，脱离了母体之后，通过秘法蒸掉水分，剥离血肉，将头骨碾碎制成的粉末。”

    “啊？这么残忍。”

    我后背冷汗直流。

    这也太他妈的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