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姐，那我先走了，路上小心。”宋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一下。”蒋尧说，然后从后座上拿了个袋子通过车窗递给了宋离，“收下吧，算是我的心意，也算是······今天的报酬。”

    宋离打开袋子只看了一眼，本想说些什么拒绝，可蒋姐的车子已经开了出去。那里面是一条裙子，是上个月跟蒋尧一起吃饭时看到的杂志上的那条。

    隔天晚上见到长安，宋离把跟蒋姐去找肖培的事说给了他听，还说到了那条裙子，可饭都吃完了，长安除了“嗯”就没再回答过第二个字。

    “你怎么了？”宋离把身子凑了过去，长安低头摆弄着白菜叶子。

    “长安？”宋离试着叫了一句。

    “长安？”又叫了一句。

    “冉长安！”宋离生气了，大喊一声，一脚踹在了长安的腿肚子上。

    “啊！”长安吃痛弯下腰摸着小腿肚子。

    “你想什么呢！从刚才进来你就这样！”宋离蹙眉。

    “没什么。”长安为难的又揉了揉腿肚子，服务生过来结账。

    可长安的样子分明就是有话要问，可又不敢问的，宋离知道长安的性子，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的，于是故意没搭理他，逛了会儿街，就回了家。

    快到家属院了，宋离拉着长安的手，忽然觉得身后的人不动了，转头问道，“怎么了？”

    长安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路对面的街心公园。

    “你看什么呢？”宋离循着长安的视线望了过去，明明什么都没有。

    “走啊！”宋离又拉了拉长安，长安还是没反应，低着头，没说话。宋离索性不管长安了，一只手被长安拉着，不松开，也没握紧。

    半天，长安还是开了口，“那天，我看见他的车了。”

    “什么？”宋离一听心头一紧，虽然不知道长安说什么，可知道长安很在意，长安在意的，她宋离一样在意。

    “我说年前，我来这儿找你，说他们让我回家过年。”长安的声音不大，可宋离听得很清楚，就是那天长安告诉自己继父和徐盛让他回家过年，说完，还带着长安在街心公园对面的面馆里吃面。

    “你看见谁了？”宋离小心翼翼的问。

    “我看见他的车了，那辆黑色奔驰，我初中骑车带你刮坏的那辆黑色奔驰。”

    宋离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然后是下意识的看过街对面。

    “宋离，你喜欢他吗？”长安低头，问得很清楚。

    宋离从台阶上下来，站到长安跟前，一双手捧起长安低得很深的头，看了许久许久，然后踮起脚尖，深深的吻了上去。

    长安是下意识的抱紧宋离，吻得很深，很久，然后才缓缓离开她的唇。

    宋离笑着，眼里带泪，她说，“长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