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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比喻放在当朝却不太恰当,因为当朝皇帝的后宫里还连一个美人都没有呢。

  楚留香面上带着诚挚的仰慕甚至羡慕,专注地听着薛衣人的讲解,目光在一柄柄神兵上逡巡,余光迅速而仔细地扫过整间剑室,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供隐藏的机关。

  突然,他看到一件与剑室格格不入的东西。

  “那是?”

  薛衣人顺着楚留香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柄木剑,剑身已经斑驳了,看得出至少已经相当有年头,除此之外跟其他木剑并无差别,更与剑室中其他或锋锐无比、或来历不凡的神兵大相径庭。

  这样一把更像是孩童玩具的木剑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了,更何况这木剑竟还跟其他神兵一样,被妥善地供在剑阁上。

  看着那木剑,薛衣人的表情倏地收敛了起来,淡淡道:“那是舍弟年幼刚开始学剑时我为他削的木剑,他硬说那是也是神兵,非要放进来,我便让他放在这里了。”

  楚留香听了心中一动,都说薛衣人心中唯有剑道,对儿女兄弟都不亲近关系颇为淡漠,在薛二爷薛笑人因练剑走火入魔疯癫之后更是失望对其不闻不问。

  若只看不肖其父的薛斌和薛红红,这传言似乎确有其事。

  可藏剑库对薛衣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却愿意纵容薛笑人将一把玩具木剑庄而重之地跟一众神兵同样摆放在这里,可见薛衣人心中对这一母同胞的弟弟其实是很有感情的。

  这事就不好办了。

  楚留香忧心顿起。

  昨夜的神秘人只说薛笑人是墓后主使,却不曾点名此事与薛衣人是否有关。

  楚留香不敢露出痕迹来叫薛衣人怀疑,只感叹了一句便将话题带过,自然地将目光从木剑上移开。

  经此一事,薛衣人的兴致也不高了,转而将楚留香引回正堂喝茶,直截了当地问他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薛衣人欣赏楚留香是一回事,他当然也有不需委婉的资格。

  楚留香苦笑道:“前辈见谅,晚辈此来实在是有要事觍颜相求。”

  将杀手组织的事情大略地给薛衣人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这伙杀手的种种恶行和他们所用的剑法之精妙。

  “晚辈一路追查至此,线索却断了,想着前辈乃是不世出的剑客,故此冒昧登门,想请前辈帮忙参详一下。”

  薛衣人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冷笑道:“哦?这么说你是觉得我与那杀手组织有关了?”

  楚留香忙道:“绝非如此,晚辈岂敢冒犯,若那些杀手是用毒或是用暗器的,晚辈自当去蜀中唐门请教,偏那些杀手是用剑的,薛前辈以剑法闻名于世,晚辈若是放过前辈不问,岂非入宝山而空回,暴殄天物?”

  这话说得非常漂亮,薛衣人却不是真的被奉承几句便可以被糊弄过去的,身上气势丝毫不减,只淡淡道:“哦?愿闻其详。”

  楚留香道:“不瞒前辈,晚辈此来也是为了挚友中原一点红,他便曾是那杀手组织中的一员,如今已然弃暗投明,却被组织追杀不得安宁。晚辈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为保挚友安危,也当仁不让要将那组织挖出来大白于天下。”

  见薛衣人神色不动,又道:“晚辈与中原一点红相交,也曾与那组织中的其他杀手交过手,亲身见识过他们的剑招,不知能否展示一二,请前辈一观。”

  薛衣人深深看了楚留香一眼,手向外间空场一引,道:“如此,使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