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宸吊恹着声音，吐息萎靡：“没什么，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顾笙蹙眉：“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越是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就越表示最近有事戳她心底那根线了。

  左右思量了一下，顾笙试探着又问：“是遇见什么故人了吗？比如说……那伤你最深的混小子。”

  果然，余宸眉梢动了动，耷拉着眼皮的迷离模样像是喝醉了一般：“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笙姐。”

  “瞧你那点出息。”顾笙没好气地伸手拧一把她腰际上的肌肉，“早知道你会是这幅德行，之前就不该让你回来。”

  “唔~”余宸吃痛地扯了扯唇角，脑袋就那么磕在玻璃台上，莹蓝的玻璃映着她墨染眸底深邃颓然的疲惫，“别担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有多大感觉。只不过有些过往难免想起，觉得可恨罢了。再说，我早看开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幺蛾子想法？”

  “确定？”

  顾笙摇曳着红酒杯，表示狐疑。

  余宸挽唇，眼底淡漠，看不出丝毫笑意：“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

  顾笙无奈：“才多大个孩子，整天就像看破红尘似的。”

  余宸正了正精神，总算抬起头，伸伸微懒的腰身，帽子一掀，扔给蓝羽收好：“牵牵扯扯的也没什么意思，人心真真假假，逢场作戏罢了。不过，这次我们多了一个目标，必须要查秦氏的底细了。那混蛋玩意居然敢先查到我头上，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还差不多。”听她这么一说，顾笙脸上顿感欣慰，随即又问道，“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遇上的？”

  蓝羽这时插过嘴：“我听说，秦氏最近把她在的那家小公司给收购了。”

  “是吗？”顾笙立刻拿出手机搜了搜新闻，却一无所获，“怎么没见新闻有报道？”

  余宸耸耸肩：“封闭消息了呗。就连我都是这两天见到他才知道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笙转头问蓝羽。

  蓝羽邀功般地弯起了眉眼：“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早在她去那家公司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让人留意了一下秦氏。虽然消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但多少还是能搜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哦……”余宸一听，戏谑般地勾了勾唇，故做恍悟状，“这么一想，没准那混蛋之所以会比别人早一步查到我，或许就是因为你事先暴露了行踪，人家才故意引君入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