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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猎奴

    “红烧兔头你比谁吃的都欢。”百里羲戳了下她的额头。

    “那不是我杀的啊,现在眼见这么可爱灵动的小生命死在面前,怎么能忍心呢。”宁琬琰凝着眉头说。

    百里羲无奈一笑,:“开膛破肚那么血腥的手术都做得,杀了兔子你到不忍心了。”

    “我那可是救命啊,你这是杀生,那能一样吗?”宁琬琰笑说。

    “你不忍杀生,看来你姑姥姥是没狍子肉吃了。”百里羲说。

    “呵呵,狍子肉还是要吃的,一会儿要是遇到狍子,我就捂住眼睛,你出手麻利点,别让我看到就好了。”宁琬琰笑说。

    “哼,你的慈悲之心只限于那个更好吃,你个小吃货。”百里羲宠溺一笑。

    他向四处张望,在银白世界中有一处高耸的瞭望台,他说:“那边有瞭望台,你还去那里休息,我带着两人进深山中寻狍子。”

    “这样甚好,省得我再不忍心,那姑姥姥就真没有狍子肉吃了。”宁琬琰嘟着红唇,笑着嫣然。

    到了瞭望台,百里羲扶宁琬琰下马,宁琬琰环视着由十来座大帐组成的瞭望休息区。

    好多记忆涌现于她的脑海中,是她从年幼时就曾多次陪着太后来过皇家猎场。

    大晟开国国君,为让子孙们有强健的体魄,分别在一年春夏秋冬四季中,各设一次皇家狩猎。

    若哪个皇子在狩猎箭法精准,马技精湛,猎物收获颇丰,皇上定会大佳赞赏,有的还会被派到军营中历练,若能在军中发展的好立个战功,便能手握兵权,所以,打猎是绝好的展现自己的机会。

    故此,皇子们都会苦练箭术与马技,都想博得皇上的青睐与重视,为自己博得更好的前程。

    记忆中有多次皇子们为争猎物而大打出手……,那时的宁琬琰不懂,为何为只死物打得头破血流,安静的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现在的她当然知道,皇室中争权夺利不难,难的是做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因为,权利下最是世态炎凉,无权无利的闲散王爷,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百里羲带宁琬琰进了华丽的大帐,立时被帐中暖暖的气流包裹。

    “好暖和啊。”她欣然笑说。

    他为她脱去蓝狐大氅,让她坐于贵妃榻上,脱掉她的鞋子,温暖的大手揉搓着她微凉嫩白的小脚。

    “就知你的脚定被冻到了……”

    他怜惜的话语,还有他温柔的为她暖脚的举动,叫宁琬琰心中洋溢着阵阵暖流,眸中泛着流光异彩。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下他的微凉的薄唇,爱意缱绻的看着他。

    他宠溺一笑,说:“你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她乖巧的点头,:“老公你要小心哦。”

    “好。”百里羲抱了抱她,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起身走出大帐。

    宁琬琰跳下地,跑到门口撩起厚重的帘子,见百里羲还了两个护卫纵马向林子深处奔去。

    宁琬琰看着威风凛凛的百里羲渐行渐远,这个如冰山般寒冷的男人,却把所有的热情与温柔给了她,让她无时无刻不被爱包围着,充满了绝对的安全感,这么好的男人,她何其幸也。

    “王妃,您怎么光着脚,赶快回榻上去,要是王爷知道,定要心疼了。”木兰扶着她坐回到贵妃榻上。

    她将暖炉包好,放在宁琬琰的脚下。

    宁琬琰笑说:“其实我没那么娇气了,你们受王爷传染,搞得我象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木兰笑说:“王爷所说所做都是为您好,你自然要听啊。

    昭平为她端了茶点来,放在她的身边,倒了杯茶递给她:“王妃是有福之人,未嫁时有葛家人和太后宠着,成了亲,又被王爷捧在手心里宠着,您是大晟所有女人向往的幸福样子。”

    木兰窃笑:“其实之前我与她们三人还曾说过,王妃您太过任性娇蛮了,不知未来能嫁个怎样的夫君,婚后夫君能否受得了您。

    可大婚后,您大变样了,原来,王妃是个身深不露的,连太后她老人家都被您瞒住了。”

    “呵呵!”宁琬琰无词。

    她能说什么呢,她这大变样……是么玄妙与匪夷所思的事啊。

    良玉说:“要我说,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啊,一定是王妃看中了王爷,决定为王爷努力学习改变。”

    “呵呵,被你说中了。”宁琬琰讪然而笑。

    她抚着有些酸痛的双腿:“好久没骑马,有些生疏了,对了,姑姥姥把婉贞和良玉留下,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啊,当然是为王妃出气了。”木兰笑说。

    “为我出气,出什么气?婉贞和良玉什么错都没有啊?”宁琬琰不解的问。

    “太后不是责问婉贞和良玉,是要收拾说您坏话的那几位世家千金。”木兰说。

    “世家千金?”

    宁琬琰恍然,这世家千金应该是御花园中与太后踏雪寻梅时,说她坏话的几个女子。

    她嗤笑一声,:“这几个倒霉蛋,我不想与她们计较,姑姥姥却不想放过她们,这下定比被我打还凄惨。姑姥姥,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犊子。”

    良玉说:“临出来前听婉贞说,那几个世家千金是皇上新纳沁贵人的妹妹,说这沁贵人才得宠就恃宠而娇,搞得后宫中嫔妃怨声四起,想来太后要好好收拾这位贵人了。”

    宁琬琰轻叹一声:“安心的做自己的千金小姐不好吗?非要进宫来找虐,何为富贵险中求,入了宫便能深切体会得到。”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依在贵妃榻上:“好累,我要睡会儿。”

    木兰将蓝狐大氅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将炭火拔旺了些。

    朦胧睡意中,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宁琬琰睁开眼睛:“是王爷回来了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