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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抱着你睡

    宁琬琰讪讪一笑:“呃,我也不喜欢太闹腾的,今天中午云睿一直在我旁边说啊说的,简直一话唠,吵得我脑仁疼……,我还是喜欢成熟稳重的。”

    “哦。”百里羲点了点头,成熟稳重不就是自己这样的,他勾起唇角,转身继续向前走。百里羲带着她上了望星阁,这里可俯瞰大晟京城的全景。宁琬琰看着万家灯火的城市,刹时心境也变得广阔而宁静,俏丽的面容上泛着迷人的笑靥。百里羲看着她被风吹胡乱飘舞的长发,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掖进领下,说:“这里风有些大,别着凉了。”宁琬琰一怔,随即拉紧身上的长袍,笑说:“百里羲,我们站这么高,应该没人看到,你不必再装恩爱的。”装恩爱?这个不识好歹的死女人……百里羲转过头去,恨得咬牙。宁琬琰看着月下他美得让人心醉的侧颜,他是她前世今生见过最完美的人。想到云睿说的,没有谁天生就具有魔性,都是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堕身成魔的。人间炼狱的童年,堕身成魔,他都经历了怎样残酷的人生。她相信云睿的话,因为,她曾看到过百里羲向上交织错落的陈旧伤疤,那一处都是可致命的重伤害。她竟对百里羲浮生一丝心疼,幽幽一声叹息。听到她的叹息声,百里羲看着宁琬琰,说:“在想什么?”宁琬琰看向他,淡淡一笑说:“想你和云睿,你们在一起十年不离不弃,可见情意深厚,还挺羡慕的。”百里羲问:“为何羡慕别人,你也可以得到。”“我……”宁琬琰泛起一丝苦笑,说:“其实我从未指望拥有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事,何必非要那靠不住的爱情。”“人人都向往爱情,你怎会如此悲观?”百里羲晧眸越渐深邃。宁琬琰看着他释然一笑,没再说话。爱情,对她而言就是靠不住的。前世,她三岁时父母离异,受原生家庭破裂影响下长大,幸好有爷爷的疼爱,不然,她不知自己将是怎样的凄惨。成长的路上,她看到身边长辈的婚姻没有一对是美满幸福的,即便没有离婚,却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维系着婚姻。对她而方,若不能让孩子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那她宁可不爱,不结婚,独孤终老一生。百里羲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光,他愕然,也为之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宁琬琰恍神,尴尬一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说:“没事,风有些大,迷了眼。”她低下头,拭去泪水。百里羲看着她,心揪得紧紧的,有点痛。云睿说,如果喜欢一人个,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他的情愫……,他看到她笑着,他会开心,看到她的落寞,他会怅然若失,看到她眼中的泪,他会心疼……。他真的喜欢她?“夜风有些凉,我们回去吧。”百里羲说。“好。”宁琬琰点头,与之走下望星阁。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百里羲走在后面,看着她娇小清瘦的背影,心绪起伏不定。她的忧伤何来?她有着怎样的过往与故事?回到隐玥阁,宁琬琰洗漱后,脱去外袍只露中衣,指着那唯一一张床榻,说:“是不是应该再搬来张小床啊?”百里羲看着只穿中衣的宁琬琰,中衣的质地柔软且薄,很好的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姿,他喉节耸动,身体某处一颤。心道,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不知避讳。“你穿成这样,不怕本王……。”百里羲邪魅一笑,走向她,伸手揽住她纤纤细腰,将她带入怀中。宁琬琰俏皮一笑,抬手撩起他的下颌,说:“你应该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才对。”看着她撩人的娇媚,百里羲心跳如雷,却故作清冷,说:“你想做什么?”宁琬琰推开他,挑了挑黛眉,笑说:“你有云睿,我对有主的无感,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答应你假意恩爱的,但我得先声明一下,我睡觉不老实,你可别象喝醉酒那次把我丢出去。”“不会的,你尽管睡你的。”百里羲说。宁琬琰先上了床榻,躺下来拉被子盖上,向百里羲挥了挥手说:“我先睡了,晚安。”“晚,安?”百里羲看着闭上眼睛的宁琬琰,勾唇浅笑。她还真敢上床去睡,全然没有女子的扭捏与羞赧。看来,她彻底误会了他与云睿,才会如此放得开吧,这到也好。他洗漱后,走到床榻坐下来,静默看着睡得安然的宁琬琰,平静的心绪好似丢地石子,激起千层浪。烛光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暗影,高挺如玉的鼻子下红润润的嘴唇……,如凝脂白玉的脖颈,微微起伏的双峦……。他转过头去,呼吸有些不顺畅,抚上狂跳的心口,极力压制身体中强烈的欲望。拉过被子躺下来,蒙住头,紧闭双眼,以为隔绝了视线,便不会再乱想了,可是,脑海中全是她,身体窜起阵阵的热浪,第一次感觉欲求不得的痛苦,真的好难受。而这种痛苦中,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让他在痛并快乐中煎熬着。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突然,腰上被一股力道推出去,触不及防的他滚落榻下。“呃。”他抚着被摔痛的胯骨,抬头看床榻边上,那只小巧白皙玉润的小脚丫。他紧蹙起剑眉站起,看着四仰八叉霸占整个床榻的宁琬琰。“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老实。”他将她的脚扳回去,坐到榻上,用被子将她裹起来,感觉她应该能老实了,缓缓躺下来,转头看着睡得香的宁琬琰。“臭丫头,睡得象猪一样,即便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想着自己的话,看着宁琬琰的晧眸渐渐升起一丝渴望,他缓缓靠近,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他得逞的笑了。偷香的感觉竟有那么一丝刺激,他又去吻了下欣悦不已,意犹未尽,他吻了一下,再吻一下,……象上瘾似的停不下来。“嗯~~”宁琬琰凝起黛眉,抬手打向百里羲。百里羲轻握住她的手,一脸惶然看着还在睡的宁琬琰,象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脖子,眨巴着双眸。随之,宁琬琰踢开裹住身子的被子,伸脚踢向百里羲,他看到那小脚丫冲着他的命根子去了,他连忙躲开,可还是被剐蹭到了。立时极致的痛让他浑身颤抖,他转过身去捂着命根子,痛得五官扭曲。好不容易痛感消失了,身后的人又动了,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呃,宁琬琰,你这该死的女人……”他转过身来,再次用被子包住宁琬琰,并将她抱在怀里,大腿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彻底动弹不得。他看着终于安稳的小人儿,香香软软满怀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欣悦,他笑说:“这可不能怪我轻薄你。”唇角微扬,他的脸颊轻轻磨蹭着宁琬琰的头顶,心满意足的缓缓闭上眼睛。天刚蒙蒙亮,百里羲睁开了双眼,他从来都习惯早起。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宁琬琰,他欣然而笑,轻轻的亲吻她的脸颊。“原来,你的不老实,就是想被人抱着?”他又亲了亲她,终是不舍的起身,为她掖好被子,下床去洗漱。穿越整齐,他摘下床边的长剑走出寝室,正见凌风走进庭院。“王爷……”“嘘,小声点,别吵醒王妃,小心被打的。”百里羲笑说。凌风看着笑得一脸惬意的百里羲,有些错愕,随之他傻笑着点头。“走,去院外过几招去。”百里羲小声说着着,拉凌风走出庭院。凌风很惊讶,王爷每早都在院中练剑的,今日是怕吵醒了王妃,才跑出去练的吧,王爷,好象真的很喜欢王妃了。之后有更让他意外的,为了不吵醒王妃,王爷就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用早膳,办公务,都不进寝殿了。宿醉的云睿终回到镇南王府,一进隐玥阁便喊:“百里羲,你可搞定宁琬琰了。”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模模糊糊的云睿看到瞬间到面前的百里羲,正阴沉着脸瞪着他。“别吵,她还在睡着。”云睿拉开他的手,小声说:“啥,这都啥时候了,还在睡……。”他一脸坏笑看着百里羲,说:“啊,昨晚终于开荤了,是不是用力过猛,让宁琬琰受不住了,呵呵……”百里羲给他一白眼,说:“你当都像你一样龌蹉。”云睿抱住他,说:“啊,你别告诉我,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不会吧,百里羲,你到底行不行啊,抱着心悦的女人你也能控制得住。”“就因为心悦,本王更应该尊重她,本王要等她心甘情愿时。”百里羲说。“百里羲啊,女人是要睡服的,你要了她的身子,她的心自然就是你的……”“滚,别拿你那套yín词浪调与本王说,你身上臭死了,赶紧滚去沐浴。”百里羲一脸嫌弃,推开云睿。“好好,你高尚,你圣洁,那你就慢慢熬着吧,看不憋死你。”云睿痞笑着,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他的房间。宁琬琰醒来,入目一片陌生的画面,她瞪大眼睛环视着房间,方想这里是隐玥阁,而非她的凤阳阁。她起身下一床,婢女们上前侍候她洗漱。“什么时辰了?”她问。“回王妃,现在是巳时三刻。”婢女说。“啊,都巳时了,怎么不叫醒我?”她说。“王爷说等王妃自己醒来。”婢女说。宁琬琰点了点头,百里羲知道自己有起床气,想来是怕她打婢女吧。“你醒了。”百里羲走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的宁琬琰。“哦,起的有点晚了。”宁琬琰不好意思笑说。“无妨,又没什么事可做,想睡多久都随你。”百里羲说罢,吩咐婢女去拿早膳。“别去拿了,这马上快晌午了,我等吃午膳好了。”宁琬琰说。“怎么能饿着肚子,多少吃些。”百里羲端过一杯奶给宁琬琰说:“先把这杯羊奶喝了。”宁琬琰看着那杯羊奶,有些诧异看向百里羲。百里羲说:“小秋一早送来的,说你每天早上都有喝羊奶的习惯。”宁琬琰欣然一笑,果然没有白疼小秋,总是事无巨细的为她想着。她接过,昂头几口喝下,从敞开的窗子看到庭院石桌上的公文折子,说:“你怎么跑外面去办公啊。”“屋里有些闷,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百里羲说。“嗯,春季房间里会阴冷,外面就暖和多了。”宁琬琰笑说。吃过午膳后,百里羲浅浅呷了口茶,挑眉瞟了她一眼:“为本王弹上一曲。”她嫣然一笑,剪水秋眸,顾盼流转,起身绕到百里羲身边,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说:“夫君想听什么曲子,琬琰给您弹奏。”看着遽然变娇媚可人的她,他的心狂跳不已,脸上升起一丝燥热,他低下头掩饰羞涩,柔声说:“你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吧,琴就放与寝殿连能的耳室中。”宁琬琰俏皮一笑,头斜着蹭了蹭他的头,说:“那,就给夫君弹个欢快些的。”说罢,她放开他,欢快的跑开。百里羲抬起头,看象欢快小燕而去的宁琬琰,唇角扬起泛起狡猾笑意。说罢,她转身便要走。宁琬琰进到耳房,看到一架白色的古琴。纤纤玉指轻抚琴弦,清亮悦耳的音律立飘扬而出。宁琬琰昂着如花笑靥,开口清唱:当皎皎明月升起的时候,我手提烛火正燃的灯笼,祭典配乐早已化做暗号,将娇弱的夜蝶引诱而出……百里羲听着欢快的琴音,他的心随之荡开愉悦,长长的手指随着节奏轻点,脸上泛着迷人的笑意。他起身,缓缓走向琴室,撩起水晶珠帘,看弹着古琴,笑容如明媚阳光般灿烂的宁琬琰。他的眼中盈满光华,眸光越发的温柔。一曲结束,宁琬琰向百里羲扬了扬头,说:“怎么样,夫君可欢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