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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读书

    第十六章

  王帅骑的是一匹西域黑色的好马,四蹄上方有一圈白色,眉中间有一道白色,非常醒目就像开着法拉利出现在现代街头一样。他在重庆惊喜的现了棉织品,此时仍旧是比较昂贵的织物,又不及丝绸齐整舒适,还是推广的不多。王帅明白这多半是因为轧棉籽技术还没有明,处理棉籽的效率不高,人工占的成本太高了。王帅买了些棉布,又指点成衣铺塞棉花做了些棉袄棉帽棉手套被褥,梁氏穿走了几套,各自背了一床棉被走。自己背了二床棉被,穿了一身青色的棉衣,带着棉帽和棉手套,在冬季赶到渭州,这的确是非常温暖的事情。

  却也是一件招人眼光的事情。

  城门守卫依照棉被为一种商品的做法收了城门税,王帅熟练的本地话帮他避免了进一步的勒索。

  守卫士兵目送他骑着法拉利进了渭州城,不知道他是谁家子弟。

  王帅的马到了自己街坊,邻居也瞠目结舌,过了会儿熟人才认出他来。

  到了家里,下马牵着,直接推门进去,王屠正在吃晚饭,看见王帅的身影立即认了出来,起身奔出来,激动的搓了搓粗大的手掌,环眼有些湿润,还是忍住了,嘿嘿的乐了几声:“帅哥儿,你回来了?”

  王帅感受到那份父子情,心中忍不住一阵温暖,眼角也有些湿润,跪下来给王屠磕了个头“爹,我回来了。”

  王屠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拍了拍肩膀,大笑道:“回来好,回来好。”

  两人分开把马扔在院子里进屋里,王屠吩咐陪他喝酒的助手去找些草料喂马,自己去厨房切了个熟猪头回来,倒上酒。王帅拿出一罐西风烈:“爹,你尝尝这个。”

  各倒了浅浅的二陶碗,他知道王屠会一口干掉。

  果然,王屠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长出一口气,说:“好烈的酒。”

  “嘿嘿嘿,这酒就叫西风烈。”

  “夏的酒?”

  “嗯。”王帅没告诉王屠是他酿的。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过了会儿助手回来喂了马,王屠吩咐他去找郑屠、铁英、李大郎几个。

  等两人喝了半晌的时候,几家人呼隆隆的赶到了王屠家,都喜出望外。铁蛋和木头也跟了来,一年未见,两人也都长高了些。

  众人询问一年的历程,王帅已经捡了些重要的告诉王屠,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有些事会吓坏他,还没来得及说在西夏结婚的事,见众人询问,就又说了说,大致意思是跟着一帮西夏人逃出去,然后在兴庆府开了店,做点酒药生意,没说做大夫的事情。

  “听说宋夏和议成功,夏皇帝向大宋天子称臣,两国现在算是重新和平,所以应该是没有事了。”

  王屠点头,指着郑屠说:“我和你岳父花了不少钱,得到的消息也是小种经略相公不再追究这件事,你回来就好,也不小了,寻个日子成亲,然后帮我去看店。”

  郑屠点着头,王帅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些事,见大家都高兴,就没再说什么。屋子里众人开始打听番邦风情,夸赞西风烈这酒上等,顺便谈谈铁蛋和木头的亲事,两家也在找媒婆提亲。

  铁英的铁匠铺生意扩大,铁农具、菜刀尖刀等家庭铁器、木匠用铁器,尤其是锯子,卖的火爆,而兵器上,军队也有人来采买,只是军器一向是被官商和匠户营垄断,只是一些军官私用前来购买,这样也算不错。李大郎家也生意扩展了些,这主要是边关安定了,一些家庭开始采购家具,只是没有铁英扩得那么大,但也很高兴了。

  四家人还是相互帮衬,算是比较团结的小团体。

  大家都有些过量之后,就散了,结伴回家,否则过一些时候就宵禁了。

  王帅把一床棉被给王屠,王屠摸着很舒服,不过他已经醉了,也就是随口嘟囔了几句,钻进棉被舒坦的摸着棉被睡着了。王帅给父亲掖好被角,板凳上放了碗凉开水,就离开回自己房,在羊皮路子上铺好棉被,去厨房间烧了锅开水洗澡,然后早早的睡了。

  次日早起,王屠家雇了个帮工,其实就是邻居家的小姑娘,主要是原来王帅还会烧点早饭,晚餐有很多时候蹭铁英和李大郎家,王帅离开后,就只能雇一个小姑娘过来帮忙。他又不愿买奴婢,就这么混着。

  王帅自己早锻炼半小时,和小姑娘闲聊着一起煮了粟米粥,炒了几个鸡蛋,切了点冷猪肉,等王屠起来洗漱后一起吃。

  他想吃饭时和王屠说一说梁氏的事情,没想到小姑娘也在家里吃饭,准备吃完饭洗碗,就没有说。等王屠吃完饭起身去肉店,王帅跟着准备一起走,门口来了俩经略府的侍卫,问道:“王帅?种相公叫你去。”

  王屠有些担心,想要一起去,侍卫拦着说:“王屠,没有什么大事,种相公叮嘱了,不会再关他,你去忙就行了。”

  王帅对王屠说:“爹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去肉铺。”

  王屠嗯了一声,闷头走了。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夹着王帅走,三个人都没有骑马,就这么晃着离开。

  王帅问:“不是不准备关我吗?两位大哥这是还怕我跑啊?”

  两人就笑了,过来并排走,问:“帅哥儿,上次你逃跑,那个铁栏杆是怎么弄断的?”

  王帅说:“不是我弄的,那党项人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