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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今生唯一剑(一)

    本来想一次写完的,但是想到十一点断电不过字数也不少了啦。

    “武皇掌间真气隐隐,看来在见我之前还与其他人动了手?”

    不接话是有所怀疑吗?武皇深深地看了闻人然一眼,意味深长道:“宵小之辈妄逆皇威,自该予以惩戒。所以,本皇不希望你给出令本皇失望的答案。”

    “武皇期望我说些什么?”

    “对云渡山上那人的看法。”

    背手于后,武皇稍一停顿,面露笑容。笑声虽是听着爽朗,却是杀机凛然:“当然,这非是本皇一人的意见。除了本皇与鬼帝,邪灵诸位也是同样的想法。”

    闻人然皱眉问道:“你们三方联合了?我凭什么信你?”

    “朋友你信不过武皇,鬼王棺可以为他作证明呐。”

    密林之内传出一阵阴冷诡笑,业途灵跟在鬼王棺身后从暗处迈出。面带诡笑,鬼王棺道:“众天受表象意魔算计身中邪灵之毒,一页书为了替他排毒已将毒气尽数吸入体内。此毒苦境并无解法,一页书必死无疑了呐。”

    众天中毒,难道一页书前辈还要走上老路,这不应该啊闻人然与素续缘相视一眼,各有所思:“一页书中毒不是恰合你们的心意,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相交数十年,此地无人比自己更了解一页书。但越了解一页书,他的底细便越像是一个迷武皇冷笑道,“一页书深不可测,谁知他是否还知晓哪种偏门解法。为了以防万一,集境、魔域与邪灵三方已达成统一意见,定要一举竟功,格杀一页书!”

    “此事与我何干?”

    鬼王棺道:“朋友剑上修为我们在不归路已经见识过了,就算比之三方首脑也不弱上太多。所以我们想请你一试一页书是否中毒,以及他中毒有多深。”

    “还有呢?”

    “没了,只要确认一页书仍然身受毒患,本皇与鬼帝、万魔天指,便会立刻动手除之!”武皇说完,五指微微一紧。如今得二重林那批人加入,已无忍让的必要。与一页书的交情该到断绝的时机了

    “就这样?”

    “只是如此!”

    “你们忌惮一页书不敢去云渡山,就想让我白白送死?”

    光想利用别人,连报酬都不提一下,武皇你还真是吝啬。虽然自己是很想去云渡山了解情况不错,但也不能像个傻瓜一样被人愚弄闻人然玩笑道:“呵,如果你们只有这点诚意。那我的答案就是祝你们成功。”

    未等另外两方回话,素续缘接着说道:“诸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让吾叔父去做那磨刀石,你们坐收渔利。叔父成功无好处;若是失败身亡,邪灵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了吧!”

    “唉,天下第一你此言差矣。鬼王棺做事一向公平,朋友若肯为三方付出,吾等自然会做出相应的补偿呐。”

    “何种补偿?”

    鬼王棺看了一眼武皇,神秘地对闻人然笑道:“你想要的那人弱点,鬼王棺已经帮你找到。你想要的机会,鬼王棺也可帮你创造呐!”

    “你敢当着武皇的面提起那人?”闻人然疑问道。观这两人神色鬼祟,鬼王棺该不会是和武皇搅到一起去了吧。

    “呵,等一页书死,鬼王棺与那人也没有了合作的余地。他不仁,我不义,怪得了谁呐!”鬼王棺说完,将万魔天指下盘弱点,尽数传音给闻人然,“如此可否证明鬼王棺的诚意?”

    “此事我会验证。”闻人然谨慎答道。方才一听确实都是下盘弱点,鬼王棺这一回倒是没有欺骗自己

    “那是自然。”

    万魔天指这人不可合作太过,当断则断,弱点并无作假的必要鬼王棺冷笑道:“朋友,话到此处,我与武皇的建议你觉得如何呐?”

    “成交”

    道境观道院内,人无声,桌上红黑两棋,却是鏖战正酣。点点汗珠布满额前,素还真好像费了好大心力。许久之后,素还真长出一口气,执帅移位,竟是险险一步死棋。

    见了素还真动作,孤愁先生眉头一挑,似是好心地提醒道:“素还真,要知棋错一着满盘皆输,你这步棋并非好棋啊。”

    “虽非好棋,但能守住大局,便已足够。”

    让一页书固守云渡山,素还真你在打什么盘算?孤愁先生捻着胡须,冷冷说道:“呵,不能攻则守,是战略上的运用没错。但走了这步棋,你的帅就动弹不得。若是黑棋一拥而上,岂不是成了死棋一枚?”

    动弹不得的不一定是一页书,也有可能是坐在面前的孤愁先生你啊素还真轻声笑道:“诶,前辈此言差矣。棋是重在大局运用,帅不动,并不代表这盘棋劣者就输了。”

    “是吗?黑棋战力充足,只要黑棋再将一步,红帅便难有生路。反观红棋,炮有炮的限制,车有车的为难,区区红兵更是难有作为。你纵有一仕互帅,却也难保车炮啊。”

    一子落定,车炮同临死关,阴谋蠢蠢欲动。孤愁先生叹息道:“素还真,这一车或一炮,你,保不住了。”

    虽是意料中的坏局,素还真仍是眼皮跳个不停,昭示即来之不祥。身侧大树之上一片翠绿鲜叶被风吹落,飘然入目不妙!

    “认输吗?只要素还真你认输,你随时可以离去。”

    不祥的预感只是预感,但若真让心怀不轨的孤愁先生入局,苦境情形才会更加不妙!再则有一页书把关,阴谋者如何能够轻易得手?不该被人一语挑动心弦,素还真强压心头不安,深吸一口气,眸露精光道。

    “帅定中军,劣者有何惧哉?前辈,继续罢!”

    幽幽南山,宁静安详。一头浓密黑发的青年,面色略显苍白,像是大病初愈。静静地坐在草茅前,金少爷看着白发之人拿着竹枝,在离草茅不远的地方清扫坟前落叶,内心是从所未有的平静祥和。

    自从下了云渡山,叶小钗便带着金少爷四处找寻医治创伤之法。江湖寻觅多时,叶小钗终是寻上三分缝,如同天意注定一般,得了隔山接脉之术。

    亲手治好金少爷双手伤患,却也需要时间疗养康复。不愿麻烦一页书众人照料,叶小钗带着金少爷与今生一剑,自行回转南山。这些时日,过得是平淡的山野生活,虽不如城镇富足多彩,父子能得相聚一处,仍是少有的满足安心。然而好似苍天不允,短暂的天伦之乐,却也难能再续

    时值正午,本当时太阳正烈,忽来乌云蔽空,南山顿陷阴霾之境。一阵萧杀冷风无端卷起,莫名杀机涌上叶小钗心头。鸦鸣声起,天际突来一掌厉狠霸道,直往金少爷压去。剑动心前,手中竹枝挥洒一道剑气回击。奈何手无刀剑之助,更是不见敌人踪迹,竟是一击难破敌身。

    庞然气劲强势压下,叶小钗心系亲子安危,身形瞬动,挡在金少爷面前。守势成于仓促,一掌之后,二人身后草茅裂成碎片,四散炸裂,周遭立成一片狼藉。

    这一掌真力饱满,雄浑难挡。可见此招主人,本就打着根基为胜,以力压人的主意,叶小钗神色一凛,提劲卸去掌气,却是已然受创。

    “父亲,你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