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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树叶黄鸾

    若是光明正大打一场,那王朔锋还真就不怕了,就是担心对方在背后又有什么阴狠算计。

  却说李平泩二人分配好房间后,坐在桌边等着酒菜上楼,武雀儿手指掐诀,两人四周便出现了一道无色屏障,少女这才有些郁闷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在这?还多了个小的,烦都烦死。”

  武雀儿对于青衣少女兄妹二人的行事作风实在谈不上有好感,一个不讲道理,一个自以为是从来不听他人劝告。

  “也许是巧合吧,别想这么多有的没有,洗完澡后小心些就行,估计今晚会有好戏看。”李平泩抿了口茶水,砸吧砸吧滋味点点头,还行,茶叶不是假的。

  相比武雀儿的厌恶,李平泩倒是对王氏兄妹什么恶感,但也没好感就是了。

  一个人从小生活在怎样环境,长大后就能培养出怎样的性格。

  不用他来评判对错,谁也没这资格。

  “咚咚。”

  有敲门声响起,武雀儿起身开门后,店小二进屋后将酒菜搁在桌上,说了句请慢用,点头哈腰的走出屋子,顺带着关上房门。

  李平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说道:“试试看。”

  武雀儿皱着眉夹起一筷子素菜放入口中,微微咀嚼几下后点点头:“没事儿。”

  两人这才开始大块朵颐。

  另一侧客房内,孙烨背靠床头手中折扇轻轻拍打手心,不知是想起了哪首曲子,开始摇头晃脑口里还是不是哼哼几声。

  坐在凳子上的孙丙本着捧着一本比自己脑袋还大的书籍正看得津津有味,但被自己叔叔时不时的出声叨扰,孙丙神色有些不悦,开口道:“孙烨,你就不担心?”

  对于这个从来都没讲过辈分尊卑的侄子,孙烨也从不介意,怎么喜欢怎么来。

  他哗啦一下打开折扇,煽动清风,嬉笑道:“那骚婆姨和严老头都没个动静儿我急什么,我要担心也是担心到时候有没有个好看女子,最好身材像楼下掌柜,脸蛋儿像狐桐妹妹。啧啧啧,光是想想都有些遭不住啊。”

  孙丙有些后悔搭理这从来没个正行的孙烨。

  孩子不是不想论资排辈的喊他一声舅舅,可这德行,孩子觉得太丢人,还是算了。

  大雨倾盆而落,雷光乍现,闪烁间照亮片刻黑夜。

  估摸着时辰不早,原先大堂内的几桌客人此时也都起身准备回房歇息。

  掌柜妇人放下手中瓜子走到客栈门口,望着急匆匆滴落额雨珠,暗叹一声,估计是觉得今天进账银子少了。

  刚准备关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缓缓前行,前方有两位侍女装扮的妙龄少女手持大红灯笼,一手撑伞,朝着客栈姗姗而来。

  有婢女丫鬟马夫,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掌柜妇人立刻停下手中关门动作,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等着马车到来。

  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两位女婢上前掀起帘子。

  车厢内走出一位妙龄女子。朝着客栈款款而来,步伐轻盈,身姿曼妙,随着走动裙摆轻摇。待那女子再走近,妇人才看清她的全貌,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粉面桃腮,肤如凝脂,端着端庄,可凤眸潋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之感,朱唇含笑,荡人心神。

  女子走下马车,对着婢女点头示意。

  最前的一位婢女越有二八年级,头上青丝与后背处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她放下灯笼后对掌柜妇人施了个万福,嗓音细腻软糯,笑道:“还劳烦掌柜的为我家小姐准备一间上好客房,若是有茶水点心瓜果则更好。”

  掌柜妇人一听这话,心底急忙盘算一番,笑呵呵说道:“姑娘,现在马上要到严冬时节,其他都还好说就是新鲜瓜果有倒是有,不过这价格嘛.....”

  说着妇人拇指与食指轻轻搓动,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少女微微一笑,从腰间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妇人,“要尽快。”

  掌柜的笑容愈加灿烂,连连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王朔锋,青衣少女,李平泩,武雀儿,孙烨同时走出房间,四人见面没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意思,直直来到走道栏杆处,视线投向那名刚进门的美艳女子。

  于此同时,楼下几桌刚起身准备上楼的客人也纷纷侧目望去,瞬间被女子的美貌震惊的停下脚步。

  只有手提狭刀的斗笠客缓步上楼没多看身后女子一样,在与二楼几人擦肩而过时,低声提醒了一句:“小心。”

  二楼所站几人都是修行之人,哪怕汉子嗓音低沉,却也是清晰入耳。

  几人纷纷侧目多看了这斗笠汉子两眼。

  汉子也不再言语,脚步不停,几息之后便消失在走道拐角处。

  估摸着是没想到客栈内还有其他客人,女子被众人突如其来的视线吓得愕然片刻,身形不自觉的退后半步。

  回过神来后,对着众人施了个万福,眉眼灵动,如池塘边被清风吹动的抽芽柳枝,柔弱无骨,风情摇曳。

  李平泩几人对着女子点了点头。

  之前与穷酸读书人讲述自己游学经历的锦衣男子刚想言语几句讨个脸熟,不成想却被人抢先开口。

  孙烨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手指轻饶耳旁发丝,调笑道:“哟,实在是姑娘相貌动人,气质过于出尘,竟让在下顿时心生爱慕之情,敢问芳名如何?妙龄几许?家住何方?可曾有过婚配呀?”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话一出口,不光是武雀儿皱眉,就连青衣少女都往一侧挪了挪,似乎是想与他化清界线。

  李平泩双手撑在栏杆上眉毛一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