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黎嫣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我说了我们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即便是知道了，我也不敢再去做催眠了，因为她承受不住。”

  “如果把催眠的事情都告诉她呢？”

  “绝对不行！”

  “会有什么后果？”

  “自我怀疑，精神崩溃。”黎嫣果断地回答，“曾经有一个被催眠者，知道自己被做了催眠，大脑一片混乱，直接就从楼上跳了下去。哪怕是主动接受催眠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告诉他们被催眠过！”

  烈逸沉默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陷入无解。

  “那凌熙现在该怎么办？”

  “随时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想起那些被抹掉的记忆，那些被抹掉的记忆和催眠以后的记忆交叠，她的大脑里真真假假的画面来回穿梭，她会慢慢出现幻觉，慢慢开始自我怀疑，然后终究有一天会精神错乱……”

  黎嫣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烈逸看着黎嫣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这件事我去和阿澈说，你不必说了，我先去探一探阿澈的态度。”

  “不用了，我会自己去说的，他要杀了我，我也认了。”

  说完黎嫣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了咖啡厅。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楚凌熙，她出卖了自己的朋友，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烈逸没有追上去，而是直接去了天鹰集团。

  他把黎嫣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甫澈，还说黎嫣非常内疚。

  皇甫澈听了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