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生听到程睿这么问倒是不觉得意外。

  乔悦给他打过电话，想必他说的话对她并不是没有影响的。听他们言语间不经意的透露就知道乔悦和程睿现在是同居状态，乔悦有什么异常，程睿不可能没有察觉。而以程睿的精明，他很快就会怀疑问题的所在了。

  “我确实见过韩江。那天我赶回住所的时候，韩江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叫住了我，我也很意外。没想到在大街上也能碰见韩江。他邀请我坐下喝了个下午茶。”钟医生说着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事，“韩江说我之前那次过去海市他也看到我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程睿听到钟医生的话眉头一皱，又让韩江看到钟医生了？怎么会这么巧？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要不是很清楚韩江的为人，他都要怀疑韩江是不是派了人跟踪钟医生，然后想要趁机捉他把柄要挟他了。海市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让韩江看到了呢？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可除了巧合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解释了。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程睿又问。

  钟医生不慌不忙，语气自然，“我能和他说什么，你不是叮嘱过我不要将你现在的情况告诉任何人？我是医生，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不过韩江似乎不是很放心你，问了我一些你的事，我担心他怀疑，所以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

  程睿沉默了起来，眼底晦暗不明，眉宇间多了一丝阴霾。

  “你是不是和乔悦通过电话了？”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非常的确定，这么一问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

  钟医生在电话那头似乎轻叹了一声，为了他的敏锐。他和韩江大概都没有想过能瞒得住他，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察觉出来了。

  钟医生一下子有些为难了起来。

  承认或者是不承认似乎都会带来一些不太好的后果，孰轻孰重，这个选择题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只是他的沉默却间接的等于是承认了程睿的问题。

  程睿只觉得一颗心似乎一下子就沉到了底，紧接着内心深处就不可抑制的涌出了一股暴戾之气，当中还夹带着一种被人窥伺，揭穿了秘密的羞恼，更有种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的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