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在程睿说话之前又补充道：“是不是我做了，过去的那些事就能真的成为过去了？我也不再欠你？”

  程睿笑了一下，有些讥诮，“那得看看你做的和那些事相比，是否足够抵消了。你觉得你当年给我造成的伤害，你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消？”

  乔悦抿着唇，沉默不语。

  不是这样算的，有些伤害往往不能弥补。所谓的弥补不过是心理安慰，让自己好过一些而已。但是程睿想这样的话，她可以配合，谁让对不起别人的人是她呢？她是理亏者，亏欠者，没有资格置疑。

  “你想要我做什么？”

  程睿看到她那平静的样子，忽然间很想抽烟，不过现在想要抽烟的话恐怕不太现实，他只好把烟瘾忍下来了。舔了舔腮帮子和牙齿，他笑了笑，“只要你治好我的病，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乔悦眉头一皱，狐疑的看着他，“病？什么病？你发烧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你今晚早点休息，小心着凉，明天你就会龙精虎猛了。”

  程睿嗤笑了一声，嘲弄的看着她，“乔悦，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发烧。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直接说给你听。我有病，心理疾病，就是当年你离开之后才有的。中间我断断续续的也看过不少心理医生，但是没用。医生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我就想啊，我的心药不就是你了？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又怎么找到你呢？所以就一直拖着了，到现在都几年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乔悦直觉的否认，不接受他的这个说法。

  “怎么？你觉得我在欺骗你？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在你面前承认，显得我多无能，你对我多重要一样。”他满脸讥讽。

  乔悦双手一紧，“你……你什么心理疾病？”

  程睿会有心理毛病？她是真的不太相信，他这个人有多强大，她是知道的。这种强大不只是外表，能力，也是心理。

  她不知道他和程家的关系，但却知道他和他妈妈的事。

  他从小就和他妈妈相依为命，从未听他提及过他的爸爸。即使没有听他提及过他的爸爸，但也能知道他的家庭，要么就是爸爸早逝，要么就是他爸爸抛妻弃子。不管是哪种原因，他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却是事实。

  他妈妈身体不好，他也早熟，很快就开始帮忙照顾，同年龄的孩子在玩乐的时候，他在四处帮忙，做家务，甚至是捡垃圾换钱。等再大些，他就开始四处找些可以做的工作，帮忙赚钱。学校有奖学金的，他每年都会争取拿下，帮同学补习赚外快，大学的时候更是如此，即使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大多数的时间也是在忙着赚钱。

  这其中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可想而知。可是他的心态却始终没有因为这些事而变得阴暗，从来都是坚定的。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目标明确。算不上太过正直开朗，但也绝对是积极向上的。

  而且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就表现得坚不可摧，没有任何事能打倒他。和他交往的几年里，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任何事动摇过。

  这样一个心理强大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理疾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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