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台上鼓声一响！

  戏便开腔，台上的老人饰演的旦角一袭华服，柔和的秦腔响亮整个剧院。

  这一嗓子，令陆游瞪大了双眼。

  这还是那个巍巍颤颤都走不动路的九十九岁老人吗？

  声音柔美却有力，婉转却嘹亮！

  舞台上，他再没有陆游台下时见到的老迈无力感，在几句间就将一种记念之情传递到了台下，动作虽然缓慢却又有一种柔美感。

  “这是那个老爷子？”

  蒋卿下意识的说，却感觉都四周不满的视线闭上了嘴巴。

  陆游也不敢相信，他不看戏，所以其实他看不懂台上在唱什么，他只感觉台上的老人精气神饱满，仿佛九十九岁的年龄对他只是个不重要的数字。

  陆游不懂戏，看不懂台上人的表演怎么样，不过他看向四周，当看到所有人都在静静的欣赏着台上的演出时就明白了。

  演出是成功了，台上人的戏已经让台下所有人都沉迷其中。

  幕后还没上场的王哲，沉醉的品味着台上人的戏曲，他即是即将上场的表演者，也是最沉迷这只戏曲的戏迷。

  他的为师傅高兴，上天没有亏待师傅让师傅唱完最后一场戏。

  接下来该是让师傅听自己的戏了，这场本改在八十年前唱的戏。

  台下每一人都在品味着，在不知多久后，台上人音落后，又一人从旁进场。

  又一声嘹亮的秦腔，声线柔美嘹亮完美接了前戏，一身华梦红妆融入舞台，长袖舞动。

  王哲神采飞扬，水袖轻舞间就把台下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

  ……

  接下来便是交接换位，王哲舞动着向前，而台前人碎步向后。

  然而在两人交错时，老人倒下了，在王哲心碎的目光下，老人卧在台上一动不动。

  这时全场哗然了，所以都蜂蛹到台上查探老人的状况，陆游挤到人群最前面，看着王哲无力的抱着老人，他看到陆游，本来自信的声线变得颤抖。

  “在帮我一次，可好？”

  “可以！”

  “把他送到医院。”

  陆游点头，他没有问王哲自己为什么不去，只是将老人接过来，在众人前呼后拥下走出了。

  对于老人的到下没有人觉得突兀，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有觉得想当然。

  他已经很老了，能唱完着出戏已经够了，只是有点可惜没能看到王哲的表演。

  ……

  只是十多分钟，坐在台上的王哲站起身，看着已经无人的台下，轻声一笑。

  从新开始酝酿感情，戏已经开腔怎么能停。

  王哲水袖舞动，腔声柔美，一席红妆翩然于台上。

  脚本声，舞动声，在台上回荡，一声秦腔想响彻整个会场。

  纵使台下无人赏，我也可独自芬芳。

  ……

  “应该是这吧？”

  一个脑袋探入其中，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不过在听到苑中柔美秦腔响亮，女孩眼睛一亮，她底气一足，自信的溜了进去。

  ……

  病房中，独留陆游几个还在看着，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去了。

  老人没事，医生说只是太累了，年纪大了就要好好休息。

  这时，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看到陆游他们轻声的笑了笑，道：“辛苦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游笑着摇头，道：“你老人家别这么说，是大伙一起把你老送来的。”

  蒋卿也应和道：“就是”

  青玩着手机，纣苏已则向老人点头。

  她们俩妖自然对老人不怎么关心，没走纯粹是因为报酬没拿。

  老人吃力的摇摇头，说道：“不止这个……”

  陆游立马明白过来，老人是指把众人邀请来的事，笑道：“没事，您不是给我们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