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笑眯眯的对语文老师道：“拿了冠军有没有什么奖励啊？学校不为我们庆功吗？”

    语文老师豪气的一挥手，“庆啊，怎么不庆？”

    “我今天早上就向校长申请了资金，咱们今天晚上宝华酒店，不醉不归啊。”

    沐晴忍不住向语文老师竖起大拇指，“还是您给力。”

    语文老师毫不居功，谦虚的说：“还是你们给力，你们要是没有拿上冠军，我再想办法游说校长也拿不到钱呀。”

    晚上六点宝华酒店，语文老师要了两桌菜，怕学生们拘束，他们参赛的学生一桌，老师和校领导们一桌。

    沐晴一直留意着隔壁桌的动静。

    校领导不能免俗的夸奖了同学们几句，又称赞了刘玉雪和莫非凡两个人，然后开饭。

    饭桌上老师们自然要喝些酒，还兴致勃勃的聊起了比赛时候的事情。

    莫非凡举起酒杯敬刘玉雪，“这次比赛多亏你了，刘老师，为什么由你南渊也会多受许多罪？”

    刘玉雪笑了笑，“都是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

    有老师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莫非凡解释了一下莫南渊得急性肠炎的事。

    老师们纷纷赞叹刘玉雪处理的恰当，刘玉雪一时间被众多夸赞声围着，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腼腆的笑了。

    一顿饭吃到华灯初上便散了。

    莫非凡和莫南渊回到二十多日没有回来的家，推开门一室的黑暗，门窗紧闭屋里不通风，一股窒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莫非凡打开灯，换了鞋，赶紧四下去开窗通风。

    莫南渊看着他前前后后忙碌的样子，忽然喃喃的道：“其实家里有个女主人的话，应该也挺不错的。”

    正在拉窗帘的莫非凡手抖了下，窗帘被撕拉一声直接扯碎了，无数的灰尘在光影里浮动。

    莫非凡盯着破碎的窗帘发呆。

    莫南渊看着灯光下浮动的灰尘，幽幽的又加了一句：“有女主人的话，应该能提醒我们及时换窗帘，清洗窗帘吧？”

    莫非凡手上握着的半截窗帘掉在了地上。

    半晌，他愣愣的看着莫南渊，眉头皱了皱，“你今晚偷喝酒了？”

    莫南渊耸耸肩，自嘲的笑：“没有，只是想通了。”

    “我那天去见了那个女人，她这些年来过的很好，住着大房子，穿着华丽的衣衫，吃着高档的美食，还另外有了孩子。”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难受，好半天才继续说：“看了这些，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我们父子这么多年傻傻的自我折磨，人家却过得十分舒适，我们不是傻是什么？”

    莫非凡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我不觉得傻，陪着你成长，我觉得很幸福。”

    莫南渊眼眶有些发热，闭了闭眼，自嘲的笑：“其实沐晴说的对，是我自己虐待自己，不肯钻出这个牛角尖，也连累了你，对不起，老爸。”

    莫非凡重重的再揉了下他栗色的头发，轻轻一笑，“我是你爸，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父子之间哪里需要说这些。”

    “嗯，”莫南渊抿了抿嘴唇，觉得心里更加难受了，他低低的道：“其实刘老师人挺好的，我....我不反对。”

    莫非凡的手顿了下，拍了拍他，“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