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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流漂杵染宗祠

  祠堂里面黑压压足有六七百口,全是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孩子。

  哈里赤兴奋异常,他让蒙古兵守住祠堂门口,自己提刀而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场屠杀就已经开始。

  哈里赤是地域黑煞的近身右卫,其凶悍程度比左卫兀秃噜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哈里赤无差别的向所有人挥刀猛砍,犹如一头猛虎冲入群羊,老人孩子惊叫着四散奔逃,可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祠堂只有一个门,已被另一个蒙古兵封死,现在是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只能胡乱的在哈里赤的刀下跑过,又在哈里赤的刀下死去。

  老人孩子陷入绝望的惊恐,无比慌乱的奔逃,歇斯底里的哭喊,没有激发出哈里赤一点恻隐之心,反倒让他兽性大发!

  他像足了一头嗜血的猛兽围杀着必死的猎物,更像极了一个食人的恶魔把玩着即将入口的生灵。

  突然,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儿抓着哈里赤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哈里赤拽着男孩的头发将他提向空中,男孩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哈里赤笑着一刀砍去,男孩立即身首异处。

  男孩的躯体瘫落到地面,头还在哈里赤的手中眨着眼睛,哈里赤恶狠狠的将头摔向地面,老人们吓得立即哭晕过去。

  哈里赤继续向前屠杀,突然他的一条腿被地上挣扎着的老人死死抱住,哈里赤一刀刺下去,鲜血飞溅,溅了哈里赤一身满脸。

  这让哈里赤更加恼羞成怒,一刀一刀不停的刺向抱腿的老人,可任凭哈里赤的刀不停的刺入拔出,老人就是不松手。

  哈里赤奋起一脚,将抱腿的老人踢向空中,掉下来的尸体上露出一张张披头散发、满嘴血污、面目狰狞的脸。

  一些更老的老人抱着更小的孩子,只能静静的坐在祖宗的牌位下祈祷,哈里赤早就杀红了眼,等待她们的绝无丝毫的赦免,唯有无情的屠戮。

  哈里赤提刀走过,没有任何犹豫,刀刀两命,老幼隔代,血溅灵牌,其状之惨,令人发指。

  渐渐的喊声弱了,哭声没了,只有哈里赤的蒙古快刀刺入老人和孩子身体里的“呲呲!”声。

  哈里赤提着一把血刀,刀尖血流如注,浑身散发着血腥,踩着满地的尸体踏遍祠堂的每一个角落。

  他决不允许有任何幸免之人,对着还有气息的孩子无情的刺入,声音是如此的瘆人,一刀一刀,一声一声,不停的在苗寨的祠堂里空荡回响,不知这苗寨的列祖列宗能否听得见。

  此刻的蒙古军营被骚扰了一夜,大家惶恐不安,都没有睡好,天放亮时蒙古兵才敢派出哨骑卫,让大家恶补了一个时辰的觉,这一个时辰对苗寨来说,简直是太珍贵了。

  辰时三刻,蒙古兵包围了二寨门。

  木李花在二寨门处迟迟看不见寨顶放火,料想哈里赤可能出事了,殊不知,哈里赤正在杀人取乐!

  木李花随即下令火攻,漫天火箭飞舞而至。

  苗不禄早有准备,全部躲进门房,因寨门、寨房全部涂满了泥巴,火箭落下后迅速熄灭,竟没有燃起一处火点。

  木李花计计不成,勃然大怒,对苗不禄的仇恨已到极点,立即命令骑兵三人一伍,发起强攻。

  苗不禄依然气定神闲,立即命人砍断拦木索,一排圆木轰然而下,骑兵刚至寨门,圆木已卡在寨门叠罗而上,堆起了一座木墙,只此一墙,蒙古骑兵纵是插翅也定难飞跃。

  木李花大吃一惊,又见漫天飞矢从墙后飞出,猝然防御之下,几名蒙古兵纷纷中箭倒地,大军节节后退,强攻失败!

  火攻不成、强攻不成,木李花怒目圆睁、睚眦俱裂。

  正在这时,山下号角争鸣,狼烟四起。

  大宋和吐蕃的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