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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如此娇小

    将顾生扶起,公良逸为她运功,灵戒在顾生额头前,悬浮,灵力渐渐涌入体内,却四处冲撞,飘散。

  这身体,仿若盛水的网,灵力竟无法汇聚,通通溢出,公良逸为她输入自己的仙力,也不能凝聚,反而让她身子更加透明,仿佛顷刻便会变回原型,一命呜呼。

  公良逸没敢再运功,将顾生扶着躺下。

  卫淙在一旁看着,心里在想,难不成这女子认识秦阿珂?

  还是说,她就是秦阿珂?

  可秦阿珂分明是男子……

  想等她醒来便问,可这女子却不像是会醒过来。

  碧月扶着丫鬟的手站起,看到室内,轻嗤。

  过了会儿,公良逸从她身边走过,对卫淙:

  “一个时辰后我来,照顾好她。”

  卫淙身边一贴身太监不满:

  “敢命令皇子,真真活腻了!”

  卫淙摆摆手:

  “无妨。”

  那人不简单,能三两下将冢鎏得力之人控制住,所以,能拉拢,便不招惹。

  大牢。

  刘一能见公良逸来了,上前:

  “公良逸,顾生怎么样?

  还……还活着吗?”

  秦阿珂觉得他说的不吉利,用胳膊撞撞他,刘一能咳嗽一声:

  “我也是担心她……”

  公良逸对秦阿珂:

  “我长话短说。”

  刘一能:

  “说什么啊,你直接说顾生到底有事没事?”

  两人同看他一眼,刘一能默了,又道:

  “好好好,快说快说。”

  公良逸对秦阿珂:

  “顾生有难,只有秦阿珂能救。”

  秦阿珂:

  “我?如何救?”

  “百年前,秦阿珂用神石逆天改命,救了无数生灵,你若有神石的下落,便能救她。”

  秦阿珂一头雾水:

  “什么神石,我听不懂啊,就算是有,那东西也必然不在我身上,你还不知道我身上几件家当么?”

  刘一能也附和:

  “对啊,他除了这一身臭兮兮的衣服,还有个啥!”

  秦阿珂白他一眼,对公良逸道:

  “实不相瞒……

  其实……

  我都不确定自己就是那个秦阿珂……”

  公良逸:

  “此话何意?”

  秦阿珂挠挠头:

  “是这样的……七年前,我醒来时,身上有本书,上写了秦阿珂一名,这是唯一关于我的线索,所以我一直,自认为是秦阿珂。

  但关于秦阿珂的故事,我是分毫也没听过,况且,若秦阿珂百年前便存在,而我如今才二十多岁,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我是神仙么?”

  刘一能想到了什么,问:

  “可太子殿下分明说过二十年前见你,便是这般年轻,会不会……你有什么不老的秘方?”

  两人苦想,公良逸已走了。

  还有一人,能救她。

  文城知府后院。

  文城知府被卫淙叫来,寻名医为这床上女子诊治,可这女子分明一丝气血也无,更像是死人一个,他都能看出来,更别说一茬茬郎中,真真头痛极。

  本以为四殿下亲临文城,接待好了便是大福,升官发财不在话下,所以特地巴巴地等在城门口,四皇子一来便迎进自己府里。

  没想到这个九公主却难缠,什么山珍海味都得供着那小祖宗,连自己正妻的府邸都得为她腾出来,一个不周便嚷嚷着杀头之罪。

  现下,只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还得为了多请几个郎中跑前跑后。

  卫淙自在品茶,那碧月走了,无人仗着魔界护法给他脸色,他舒服的很,想到这公良逸也算是帮了他,便下了心在这顾生身上。

  想来,若能救活这女子,就算不将公主许配他,也能拉拢那人,能将堂堂魔界护法手下弄得半死不活,这人必然有点本事。

  倒是小九缠着他不愿,可这事儿怎么能听她的,只搪塞说会为她讨个公道,才哄她罢休。

  床上人已吸收完卫淙玉佩浅表灵力,微微动唇,身边一郎中以为她渴,便要端来水喂她,却渐渐听清她说的似乎是“玉”。

  卫淙起身去床边:

  “喂!”

  摇了摇顾生,没反应,过了会儿又听她嘟囔一句,听不真切,问:

  “你说什么?”

  趴在唇前听,才听清,说的是“我要玉”。

  心道,都要死了还要什么玉,难不成财物比命还重要?

  想着,见她手里握着一块什么东西,掰开看,是自己的玉佩,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偷了去。

  想到,难不成昨日她都快死了,还特地偷了他的玉佩?

  说不太过去吧。

  想着这女子应该是贪财之人,卫淙坐了回去,挥挥手,让郎中喂她喝水。

  木制的茶杯靠近唇边,顾生别过头,水洒了一地,溅到卫淙衣上,颇烦躁,看那郎中:

  “这点事都做不好,滚。”

  指指一旁坐着的知府:

  “你去。”

  知府指指自己,见卫淙点头,忙颔首,接过空茶杯,倒了杯茶。

  心想,他这辈子除了老母亲,还没这么为别人端过茶。

  木杯贴唇,顾生又别过头,不喝。

  卫淙便拿自己的白玉杯去试,杯子碰到顾生唇畔,众人低头,生怕四皇子又被惹怒,却听饮水声。

  抬头,见那女子喝了卫淙递过的茶。

  卫淙自语,颇得意:

  “啧啧……只喝我递的水,看来你这丫头,有眼光,是享福命。”

  想着,又要倒茶,杯子却被人夺走,正想谁这么大胆,却见是床上女子,双手紧紧握着那玉杯,仿若得了珍宝。

  卫淙傻眼,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这么贪财的,用手去夺,也夺不出,顾生双手将杯子扣的紧紧的,仿佛是什么救命稻草。

  “这般舍不得?

  这杯子能救你命吗?”

  想来,可能这人对财务有什么执念。

  正想着,门外传来声响:

  “四皇子在内!

  不能闯啊!”

  公良逸已进了来,迈步到顾生床前,将她抱起走,却被人拦住,挑眉看卫淙。

  若他不放,他带着她,门前几十守卫,确实不好脱身。

  “你要拦我?”

  卫淙看一眼他怀里的人,气若游丝,本想等她醒来,看来等不了。

  将自己的玉佩放到她手中杯子里。

  想着,这人虽然贪财,到底有一面之缘,看她拿个杯子走,未免太寒颤,他这玉佩,才是价值连城,身外之物,她既然执着的很,送她也行。

  但这玉佩浅层灵力已被顾生吸取完,还没这玉杯子有用。

  便见玉佩被顾生从杯子里倒出,滑在她脖颈上,冰凉,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还好,未碎。

  卫淙尴尬,捡起玉佩,公良逸见顾生握着玉杯,知她想吸收玉灵,将自己的玉佩放她身前,只见她又将玉杯扔了,把公良逸的墨玉攥在手心。

  玉杯落地,哐当一声,卫淙更烦,背过手走了,挥手斥退一众守卫。

  知府追上,问:

  “殿下,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卫淙:

  “留着那半死不活的女人有何用,你来救?”

  “那牢里的秦阿珂……”

  卫淙:

  “秦阿珂?

  那个假的?

  放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