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没道理用这么久。

    林渊暂且压下心思，问道：“你没进城主府找人？”

    “我进不去啊！你从城主府里走出来的？等等，你从城主府出来之后，就地震了！你干的？”

    白小夜忽然反应过来。

    林渊不动声色，并未正面回应，沉默的回头，看着那些正在破碎的天地。

    也许，他真的在龙吟三式中悟出了什么，这片天地的主人，找到了传承，天地自然会破碎，不复存在。

    林渊想到那一道苍老声音中所说的一些东西，喃喃道：“气化天地……”

    武者联盟中，对于遗迹的出现有很多猜测，最多的便是骨血，或者意志，最多的说法是异空间，也有气的说法。

    气，便是内功。

    此时，林渊想到了武者将气灌入媒介，并串联在一起，能形成领域的困敌方式。

    在这个领域中，被困之人会晕头转向的找不到路，自认为往前走，想要找到媒介所在位置破除领域，实际上却恰巧避开媒介所在位置，类似于幻镜。

    林渊现在确认了，所谓遗迹，不是骨血，也不意志，更不是空间，而是武者以气化成的幻镜。

    这跟如今武者用媒介困敌的方式不同，武者留下的气化领域，无法存在这么久，也没办法幻化成这么完整的幻境城市。

    林渊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喃喃道：“如果说，遗迹留下的传承，找到了传承，天地便会破碎。难道说，每一处遗迹中，都有这样的传承？”

    “汽化？我还液化呢！嘶，没想到我死前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死啊。”

    白小夜知道林渊的实力强大，如果不是他，林渊兴许就不必被迫进入虚门。

    可是，他宁可林渊没过来，他自己一个人死也挺好的。

    白小夜不想拖累别人，心情难以言喻。

    林渊回过神，看了一眼白小夜，沉思片刻，问道：“你也是修炼者？”

    白小夜一想到命不久矣，自己的秘密被知道了也无所谓，说道：“我是修炼者，都快死了，你说这些还有啥用，要是之前你这么问，我说不定还会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林渊解释道：“我也是修炼者，之前在实门看到那些字，耳中传来龙吟，之后昏睡了五六个小时左右。”

    白小夜没什么兴致。

    林渊想了想，又问道：“你之前是通过什么手段查到我的身份找到我的？”

    白小夜应该是不通过任何势力，知道他就是龙王的人。

    “追踪手段多简单，龙门做事不可能不留痕迹，留下的痕迹多了，就会形成联系，你的身份很容易查。”

    林渊唇角轻轻一勾，如果白小夜这么问他，他也会这么回答。

    想到白小夜仅凭他一个人就能查到他的身份，恐怕，手上有不少精锐的林宇也能查到。

    如此一想，林宇会怀疑他的身份找人试探他，倒也不奇怪。

    白小夜看着城镇上的墙崩塌，欲哭无泪说道：“爷要死了！爷还没做出一番大事业！好不甘心啊！啊啊！”

    林渊轻咳一声，说道：“你这么中二？”

    “关你p事。”

    便是白小夜等待迎接死亡时。

    那些破碎消失的遗迹，皲裂的地面，近在咫尺，然而就这样掠过了他，白小夜以为自己会破碎，但他没有破碎，只是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