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每次从水里冒出头的时候，都咳嗽，咳嗽的撕心裂肺，我听着却是一阵快意。

    她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鼻子里面也呛了不少水，看她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我才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到一边。

    背上的伤口被牵动，虽然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可是还是会疼，被她们打了这么多下，估计身上的淤青是少不了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两个，那个叫阿乐的，早就吓得躲到了墙角，看着我折磨美美，一脸惊吓。

    美美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咳的那么惨烈，一点儿都没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样子，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水刺激了，还是太过生气，她变成红色的眼睛瞪着我，就像鬼故事里说的女鬼。

    我看着她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怎么？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我没注意到的是，背后的阿乐突然使劲儿一推，我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旁边的美美还是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看着我的样子，一脚踩到我的背上。

    我重复受伤的后背火辣辣的疼，饱满的胸部被猛烈撞击在地面上，好像是要涨破一样的痛。

    “不过是一个小婊子罢了，怎么着，刚来几天，就仗着金主开始耀武扬威了？”阿乐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痛的我整个人都像虾子一样蜷缩在一起。

    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凄凄惨惨，像是被遗弃在雨夜里的小狗崽儿。

    美美和阿乐听到以后更得意了，美美伸出一只脚，脚尖挑起我的脸，恶意地笑了：“你说，她这张脸不过也就是这样，居然还能被顾总看上，该不会在床上特别放荡吧？”

    美美尖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特别明显，还带着回声，不停地刺激着我脑子。

    可能他们是为了防止我再次还手，总有一只脚在我背上放着，我就像一只被扔在大马路上的王八，脸贴在卫生间湿漉漉地瓷砖地面上，一丝丝的红色顺着地上的水渍晕开，我好像流鼻血了。

    她们两个似乎认为我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揪起来了，头皮被拉的紧紧的，我忍不住痛呼，阿乐使了一个眼色，妹妹伸手就想捂住我的嘴。

    “啊！”

    一声尖利的女人的声音划破楼层，估计整层楼的人都听见了。

    我尝着嘴里的铁锈味道，更加用力地咬住牙齿中间的手掌。

    阿乐眼里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光，而后焦急地询问：“美美你没事吧？”

    美美的手还在我嘴里，痛的尖叫不已，赶紧说：“还问什么问，赶紧让这个小婊子把嘴给我松开！哎呦，我肉都快被她咬掉了！”

    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落在我耳朵里，就带着一阵一阵的回声，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血腥味儿的刺激，我反而越挫越勇，也不管美美抓着自己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我的牙有点酸，不由自主地松了口。

    美美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疯婆子，她还在那里破口大骂：“贱人！说你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婊子，还怕人说了？我告诉你，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了这里！”

    “怎么着？”我吐了口口水，红色的，里面都是美美的血，“你还想杀人不成？你该知道，我今天在这里出了事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对吧，阿乐？”

    美美和阿乐本来就是凑在一起，平时也是谁也不服谁，这个时候自然乐得看到我们两个两败俱伤，但是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