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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覃息吾,是你吗?

    太多儿时记忆涌现在燕知的脑海中,就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燕知一时有些恍惚。

    覃息吾见“他”的脸色微微发白,被粉底悄悄掩盖得不是太过突兀,而“他”蓦然破碎的瞳光与微微颤抖的身子,让覃息吾不禁问道:

    “阁下可是身子不适?”

    燕知低首,宽大的袖子下紧紧攥拳,好在常年扮作男子而修剪了指甲,不然长长的指甲必然扎破手心,鲜血直流。

    是你吧……裴怀息。

    早先燕知在京城的眼线云心,就奉命跟踪调查过这位横空出世的新科状元。

    他虽行事谨慎,与太子并无过密往来。但七月初二,他掩人耳目,独自潜入早已废弃的裴家旧院;那一天,正是裴家全族获罪流放的日子。

    “不若我送阁下去医馆?”

    燕知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动了动唇,却连一抹讥笑也无力;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如此,改不了多管闲事的可笑的仁慈,自以为这样就可以藐视蝼蚁、超凡脱俗,与他喜欢的慕相歌其实是一个德行。

    “不劳你挂心了。”燕知扯出一抹笑容,话语却有些生硬。

    覃息吾看着眼前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在笑,可那笑容背后的东西,他却不忍去深究。

    “公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燕知六年来的磨练,让她转瞬就又笑了起来,“素闻公子学识渊博才艺过人,不知可否露一技,让在下开开眼界?”

    前一刻还在讽刺人家求神拜佛,现在又一脸认真的恭维夸赞,覃息吾也笑了,觉得眼前人有些意思。

    “阁下缪赞,息吾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