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倒上红酒，点上蜡烛，拼接起长桌，和菲欧娜对坐在桌子的尽头，菲欧娜自然地切着面前的牛排，听着科尔絮叨。

    “所以，你一定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不喜欢。”菲欧娜脱口而出，却又立马改口，“我喜欢他们，纯真，善良。”

    科尔讽刺道：“你和莱拉的儿子也都是孩子，我可没见这两个品质在你俩身上出现。”

    菲欧娜苦笑，科尔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他直言不讳谈起自己对菲欧娜渐渐失去兴趣，自然而然地引到了让她生孩子这件事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菲欧娜握紧刀叉，“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啊？”

    科尔举起双手：“把公主和奴仆的游戏放一放，没有谁比谁尊贵。”

    菲欧娜茫然无措地躺在床上，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打湿了枕头，她每次握着刀具的时候都会想着背刺科尔，但她身体羸弱，保险起见，不能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山德已经拿到了她给他的线索，为什么还没有行动呢？

    也有一瞬间，菲欧娜很思念和杰罗姆在马戏团那放肆随意的生活，她宁愿一辈子待在那里清理大象的排泄物，也不愿意在这给恶心的男人生孩子。

    她哭到没有力气后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照常去了图书馆，留下的便利签上给山德写下：“允许我叫你这个名字，杰罗麦，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时机，可是一切都要抓紧了，科尔昨天对我提出了过分的要求。算我求求你，杰罗麦，快来救我。”

    她回家后，坐在咯吱作响的床板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再用膝盖和胳膊肘狠狠撞上墙壁，这样还不够，她冲出房间，护着头背对桌角倒去，脊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泪如泉涌，但还觉不足，她抽着自己耳光，直到两边脸蛋都变得红肿。

    科尔回来的时候，她故意躲在光线暗处不让他看清，在用完餐后，科尔温柔地和她道了晚安，把她关回了房间。

    第二天敲响她房门的则是一个长须长发，顶着啤酒肚的警察。

    “你安全了，孩子，先跟叔叔阿姨们去警察局。”他揉了揉菲欧娜凌乱的头发。

    到了警察局后，制服带来的安全感又消失了，这里氛围阴冷严肃，坐在大厅的她扫视着人来人往，魁梧的罪犯被警员按在地上暴揍，其它人则视若无睹。

    一个卷发的黑人女警官走到她的跟前，她语气温和：“我们已经把那个坏人抓起来了，你不用再害怕了，等会再过来跟我做个笔录，我们就会送你回家。”

    菲欧娜瞥到有些衣冠整齐的人提着公文包和警员交谈，然后就能从暂押犯人的地方提走一个人。

    她低着头偷偷发笑，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程亮的皮鞋，抬头一看，维克多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女警冲过来把她揽到怀里：“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

    维克多耸了耸肩，低头询问菲欧娜的意见：“你愿意跟我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