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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能说会道

    林以把婚书摊开:“他们两个是私定终生的。”

    “一道相孚,素结金兰之契;两情好合,妄扳秦晋之盟。且事在于人为,而缘实本于天定。先蒙盍簪之雅,重承柯斧之临。文定厥祥,菲礼聊陈于今日;琴瑟欢洽,至顾预卜于异时。用缔新姻,毋忘旧好。”

    落款是谢蕴隽秀的小楷和宁景元张扬的草书。

    魏唐风把骨灰盒里的信发给大家:“这些都是宁景元写给谢蕴的信。”

    “这个宅子的原型应该就是二人缔结婚约之后的宅子。这堆信,是在一个骨灰盒里找到的,时间应该是早于谢蕴写给宁景元的那些信。”魏唐风补充道。

    “大家跟我去一个地方。”林以站起来,“我们打开了一个暗室。”

    所有人跟着林以来到暗室。

    “我大概已经理清楚整个故事了。”

    “这里的画,画的都是宁景元,时间从他们婚后的第二年开始的,根据宁景元的信可以知道,婚后第二年宁景元就随军出征了,后来重伤被送回宁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和谢蕴见过面。”

    “谢蕴在书塾做教书先生,别后五年他一直在等宁景元,最后只收到了一摞书信、一坛骨灰和一个牌位。”

    “宁景元是在他们分开后的第三年走的,他父亲去世以后,宁景元的弟弟然遵照他的遗愿,把被父亲扣下的书信和兄长的骨灰、牌位一并带给了谢蕴。”

    “这幅画”陈楠看到了那副雪景图,“红衣的这位”

    “是宁景元。”林以肯定道。

    “谢蕴从小身体就不好,体虚畏寒,他的衣柜里有很多狐裘披风,正房的耳房里那些木炭应该都是为他准备的。

    “宁景元则从小习武,兵器房是为他准备的。”

    “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是竹马之交,谢家书香门第,宁家军功赫赫。”

    “如果是一男一女,放在那个时候,真的就是门当户对。”

    “可他们是两个男人。”陈楠叹道。

    “这也是为什么谢家族谱上宁景元的名字笔记和别人不同,我想那是谢蕴从谢家偷出来自己添上的,而且一定是在他得知宁景元的死讯以后。”

    “无媒而聘,他连讨要尸骨的资格都没有,记上家谱,也算是系上了红线。”

    “但是我始终没有找到谢家相关的线索,和谢蕴来到这里的原因。”

    “恭喜各位,成功解锁宁宅主人的往事,我们已经将两条关于外乡人的线索放在前厅啦。”古宅里突然响起了广播声。

    “走吧,我们去看看外乡人到底是谁。”天已经黑了,李岩有点困了,只想尽快结束赶紧回去睡觉。

    “所以你刚刚是因为理清了他俩的故事哭了吗?”闻人林俊落到后面和林以走在一起。

    “你才哭了。”林以瞪他一眼。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院子里那棵红梅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是因为梅花太美了。

    说完他回头握住魏唐风伸过来的手往前厅去了。

    闻人林俊站在红梅树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