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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相

    祝矜怡乖乖的听她们的话穿上了嫁衣,只是她能上这花轿却不会真的拜堂。

    “大娘,二娘,我舍不得你们。”少女眼泪涟涟,紧握住二人的双手。

    玉樱将她拉到了铜镜前,凤冠霞帔更突出了女子白皙如玉的脸,她的五官清丽雅致,眉不画而青,唇不点而红,玉樱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小怡,你已经是及笄,阿娘还从未给你束发,这支璎珞发簪是二娘年轻时候戴的,如今赠予你。”

    璎珞发簪缓缓插入少女墨色的青丝,镜中的少女看着二娘波澜不惊的容颜,却能想象到她心中是无尽的不舍,纵然再去伪装,眸中的哀伤她怎会看不到?

    玉樱想她只能强装镇定,留下来只是多死一个人,她不能害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

    “小怡真美。”

    手指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肩头,她并未回头,玉樱见不得离别,也看不得哭泣。

    “去吧。”

    马车停在了门口,容不得祝矜怡去想。

    少女欲言又止,“大娘,二娘。”

    所有的话都只能堵在了心口,她终会回来,现下也只能不甘不愿的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了苍山,玉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目光不可一世,她本就是神医的弟子最厌恶的便是那些见不得光,躲躲藏藏之人。

    “出来吧。”

    来的是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他的穿着怎么也不像齐国人,玉樱和扶桑打量了他一眼,不请自来的客人她们似乎能猜测出几分他们的身份。

    “交出来!”

    “把东西交出来,还能饶你们二人性命。”

    扶桑冷笑,“性命?十五年前我们就想过今日的结果,动手吧。”

    玉樱以守护《岐黄密宗》为使命,她绝不会将此书籍交给心怀不轨的小人。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受死吧!”

    男人目光狠戾,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长剑刺入女人的胸膛,染红鲜血的长剑又被拔出,鲜血四溅,他武功高强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自保的机会。

    他得不到的东西,郁戎也别妄想得到,男子笑的癫狂。

    没想到他腰间的牙牌竟然露出了马脚,此刻奄奄一息的玉樱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牙牌,你同高长无庸到底什么关系?”

    “高无庸?”男子听到男人的名字眼底尽是冷意不屑,他回道:“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我是他的门生,是他让我来取《岐黄密宗》。”

    那一瞬间玉樱的心千疮百孔,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比她所受的致命伤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的画面反复在他的脑海中。

    很多年前,她救了一个从悬崖上摔下来的男子,他气宇轩昂,五官周正,一身的浩然正气,而她刚初出茅庐经过了三天三夜终于救活了男人,男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许终身。

    可他却一去不复返,留下了她和孩子,一年后她又与他相见,可怎料他夺走了孩子她最后的一切。

    如今再见到关于他,却没想到那是一张索命符。

    “不可能,不可能,他让你来杀我?!”

    “玉樱。”

    扶桑不管不顾地跑上前,毫无章法的捂住她的胸口只希望她的血不要流那么快,那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就好似掉下来的花瓣怎么也留不住了。

    “拂桑,莫要难过,人生须臾,不过尔尔,能同你相识,此生无憾。”

    她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心中也再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鲜红的血染红了大地,而那双眸子却未闭合,满目皆为樱桃花。

    最后一刹那,她仿若看到了男子归来的身影。

    “日后我定种下一山的樱桃,让你吃个够。”

    “那你不许食言。”

    此生,她等了一辈子,若是再来,她宁可只当一棵树。

    “他们怎么了?”

    马车跑出了山又经过了繁华的街道又跑向了另一条山路,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多时辰。

    对于一个小小的车夫祝矜怡还是有办法的,她当然不甘这样嫁人,她才十五岁,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大好年华。不过答应了玉樱自然不能忤逆她,所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从马车下来时她正好遇到了一名踏马而来的男子,男子见到情况停了下来。

    那人并非别人而是稷清和,看着她一袭红妆,稷清和的眼里装满了错愕,紧接着又看了一眼躺着东倒西歪的几个壮汉。

    祝矜怡连忙解释道:

    “被我用迷药弄晕了。”

    “你逃婚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嗯。”

    “我带你离开。”